二樓抽血窗口有幾個人正在排隊，應該很快就輪到少年。
“媽，我上一趟廁所。”少年臉露緊張神色。
說完加快步伐走，她媽快步一把抓住他“彆想騙我，回去！”
“媽，我真的是上廁所。”少年哀求道。
從小就怕打針，一定是嚇出尿了，誰叫你成天打架，女人想。
母子倆去了衛生間。
蔣書茵站在那排隊，眼看就要輪到，還不見母子回來。
於是找到衛生間，隻見母子倆在拉拉扯扯。
“我不抽，要抽你抽，要怪你，說什麼要作全麵檢查！”
“乾嘛不檢查，又不用我們出一分錢，抽個血，就要了你的命？誰叫你成天打架，快回去，就輪到了！
剛才跑那麼快乾嘛，叫你裝死都不會，都說癢你就喊痛，痛你就說要死了，給我繼續裝。”女人惡狠狠的說。
“我怕痛，看見血我就暈，打死我也不抽。”
蔣書茵倒抽一口氣，裝得挺像的，原來想訛詐錢。
不抽也得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李明明，蔣書茵想。
躲在一旁偷聽的蔣書茵快速向前，說“快，輪到你了。”
於是蔣書茵和女人一起把男孩拽到抽血窗口。
少年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緊張。
伸出去的手在顫抖，緊握拳頭，蔣書茵抓住他紋有一條龍的手臂，感覺他的手臂很僵硬。
少年不敢看針管，不敢看護士，緊閉雙眼，那臉都有些扭曲了。
他媽看他那樣子，在一旁叨叨“打架你就不怕痛，痛死你，我省心了！”
抽血結束後，少年很久才緩過來，不過沒有停止對他媽埋怨。
檢查完畢，蔣書茵看了一下發票，檢查費比她一個月工資還要高。
劉放舅舅說“老師，把檢查的發票給我吧，沒有什麼事，我們先回去。”
蔣書茵把發票給了他。
“不能走，事情還沒完，雖然檢查沒有什麼事，流了那麼多血，男孩的血是很金貴的。
要補回來，必須給一千元的營養費，否則彆想離開！”女人厲聲說道。
“我看傷得也不算很嚴重，隻是流了一點血，等下買箱牛奶，買些水果吧。”蔣書茵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這老師怎麼說話的？要死了人才嚴重嗎？你看他，走路東倒西歪，要人扶！”
女人眼一瞪，大聲說道。
“這次打架，你兒子也有很大責任。你知道嗎？他經常欺負一個叫李明明的女孩，女孩嚇得不敢回校上課。
因為劉放陪女孩回校，你兒子就對劉放大打出手，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這檢查費醫藥費你就出一半。”
蔣書茵邊說邊叫李航拿發票給她。
“要我家出一半？做夢！把人家頭打破了還想耍賴，沒門！馬上賠營養費！
否則我明天鬨到學校去！”女人囂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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