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卿之有關，那麼想必是雲暖歌了。”鳳舞果斷的開口，“舞兒給我說，你會因為雲暖歌來找我，當時我還不相信，沒有想到你真的來了。”
南素玄有些吃驚：“鳳舞讓你去拿的洗髓草？”
“是！”鳳舞坦然的開口，“隻要她有要求，我都會為她達到，無論什麼樣的要求。”
南素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鳳舞要寧七去死，大概寧七也會毫不猶豫的抹脖子：“她已經為人妻，嫁的還是當今皇上，你跟她沒有可能，又何必如此執著？”
鳳舞看著南素玄，笑容不變：“三哥，我跟她之間，無關乎情愛，但是我跟她會一直在一起，同生，同死。”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苦……”
“三哥，這句話應該說給你自己。”鳳舞放下手中的茶杯，“洗髓草你若是真的想要，我也可以違背她的意願給你，隻是你真的要嗎？”
南素玄張了張嘴，沒敢回答，或者說，他無法回答，如果他開口說要，那麼以後小七定然再也不會拿他當兄弟，若是不要，又如何跟暖歌交代，暖歌已經那麼可憐了，又傷了腿，以後可怎麼辦？
“小七，我……”
“想好了再回答，你還有時間，今天之內給我答複就可以了，今天之內都可以，若是你不要，明日洗髓草就會送到西宮，給鄭太後。”鳳舞輕聲說道，“你可以慢慢想，晚上給我答複就行。”
“小七，如果我拿了洗髓草，是不是你就不認我這個哥哥了？”南素玄看著鳳舞，極為認真的問道。
“三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鳳舞的眸光沒有絲毫的閃躲，她待南素玄已經極為寬容了，不然就衝他三番四次的刺殺她，他今日就沒法活著走出玲瓏小築。
“我明白了。”南素玄閉上雙眼，拿回洗髓草，他就再也不欠雲暖歌了，可以跟雲暖歌兩清了，因為雲暖歌，他已經犯了太多的錯，跟雲暖歌之間，該有個了結了，待到她的腿上治好，他會給她一筆錢，讓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但是更多的，他就沒法了。
“不用，我現在就可以給小七答複，我要洗髓草。”南素玄肯定的說道，“小七，麻煩你了。”
鳳舞極為認真的看了一眼南素玄，點了點頭：“我知道，來人。”
“公子。”
“去譽王府，告訴五哥，我要洗髓草。”鳳舞當即吩咐人去拿洗髓草，既然南素玄要，那麼給他又何妨，雲暖歌隻要敢回到帝都，她就有辦法讓她有來無回，雖然她想不起以前的記憶，但是雲暖歌能拿走她的鳳儀釵，就說明，她失憶也有雲暖歌的手筆，十年前，她們就是敵人了。
“小七，謝謝你。”南素玄這話說得很是尷尬，明明知道是為難寧七，他還是做了，不過等到還清雲暖歌的，定然會給小七賠罪的。
“不用言謝，這是你拿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換的。”鳳舞淡然的開口，“洗髓草拿到之後，你就離開吧，以後，見麵就真的是路人了，三哥。”
南素玄雖然知道，但是聽到自家小師弟這般直白的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很難過，不過他不後悔，自從欠了雲暖歌三件事，他做了多少對付鳳舞的事情，鳳舞能沒有報複聚賢山莊，隻怕都是看在小七的份上了，隻是他必須跟雲暖歌之間有個了斷了！
“對不起，小七。”
“少莊主，客氣了，各取所需而已。”鳳舞改了稱呼，從南素玄踏入玲瓏小築的時候，她就明白，南素玄跟她之間，終究隻能做對手，南素玄放不下雲暖歌，而雲暖歌誓要殺她，那麼最後南素玄必定會站在她的敵對麵，她隻是希望，到時候南素玄不會手軟，畢竟，她不是一個會輕易心軟的人！
南素玄苦笑一聲：“我先告辭了。”
“少莊主住在哪裡，拿到洗髓草之後，本少讓人直接給少莊主送過去？”鳳舞低垂著眉，輕聲問道。
“悅來客棧。”
南素玄離開的背影很是倉促，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隻是鳳舞不想去看，也不願意去看，天門七弟子，除了六哥之外，連三哥也成為了敵人，鳳舞一時間有些難過。
“既然難過，為什麼不拒絕，告訴他，你拿不到？”龍天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倚靠在門邊，看著麵色晦暗不明的鳳舞，輕聲問道。
“五哥，以後，我們會成為敵人嗎？”鳳舞恍惚的問道，她雖然說，他們一定不會成為敵人，可若是龍天翎有朝一日真的想造反，那時候的她，該如何自處？
“不會！”龍天翎果斷的開口說道，“無論如何，五哥都不會對你刀劍相向。”
鳳舞聽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覺得心裡壓抑得很，照理說，五哥應該是最恨她才是，畢竟是她辜負了他，可是她是鳳舞，她有自己的責任，她無法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