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絕回宮之後,就撤回了所有人,將鳳舞離京的消息隱瞞了下來,每日照常宿在未央宮,隻是看著空蕩蕩的未央宮,總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雲暖歌得到鳳舞離京的消息時,就聯係鄭太後,想要利用鄭太後將鳳舞離京的消息給散發出來,可惜龍傲絕最先將西宮給控製了起來,再加上鄭太後病得糊裡糊塗的,雲暖歌根本沒法往宮中伸手。
“小姐,鳳舞應該去南疆了。”司月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知雲暖歌,“鳳無憂中了南疆王的毒,鳳舞應該去是南疆拿解藥。”
“鳳舞的身份確定了嗎?”
“流雲那邊還沒有傳消息回來,滄溟的使臣也離開了,我們在宮中的眼線被鳳舞給拔除了,如今宮中的消息,能知道的有限。”司月無奈,他們在宮中的樁子還是當初雲王爺培養的人,很多都不能調動了,能調動的幾個,都是當初他們收買了的。
“雲王府的動靜呢?”
“雲王府如今的掌事之人是雲逸之,雲王爺不知道在做什麼,自從被寧七暗算之後,他就很低調的行事了。”司月說到雲王爺,眸光波瀾不驚,仿佛說的不是自己曾經的舊主一般。
雲暖歌點點頭,想到鳳舞跟寧七之間的關係,以及南素玄因為寧七跟她作對,就滿心惱恨:“司月,給哥哥送信,就說我想見他。”
“世子爺嗎?”司月疑惑的問道。
“嗯,雖然我不是雲成武的親生女兒,可畢竟是他的親妹妹。”雲暖歌輕聲說道,“他不至於對我太絕情才是。”
“奴婢馬上去辦。”
雲暖歌把玩著窗台上的蘭花,在這寒冷的冬季,已經悄然的綻放,孤傲的模樣,讓雲暖歌心生厭惡,操起剪刀就將其剪得支離破碎:“一副清高冷傲的模樣看到就討厭!來人。”
“小姐。”
“收拾乾淨,將這幾盆蘭花全部拿去扔了,我不喜歡!”雲暖歌恨恨的說道,看到這蘭花,就想到鳳舞居高臨下,態度冷然的模樣,雲暖歌覺得心中就很是不舒服!
“是,小姐。”
司月看著麵前溫柔又安寧的寧卿之,總覺得寧卿之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了,以前的他雖然溫柔,但是在他的身上絕對看不到安寧,相反是野心,深深隱藏的野心,可是現在的寧卿之給她的感覺,沒有了野心,卻反而更危險的感覺。
“給世子請安。”
“這裡沒有什麼世子。”寧卿之淡漠的開口,“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我跟你應該沒有任何關係。”
“公子,縱然您不再是雲王府的世子,可是你必竟是小姐的親哥哥,小姐她……她想見見您。”司月快速的說道,生怕寧卿之會拒絕她。
“在下截然一身,沒有妹妹。”寧卿之的話說得斬釘截鐵,一雙眸子明明在笑,卻讓司月覺得如墜冰窖,冷得直發抖。
“公子,你跟小姐血濃於水,怎麼能……”
“雲卿之早就死了!”寧卿之斬釘截鐵的開口,“現在活著的是寧卿之,自然跟雲暖歌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她想利用我去對付阿七的話,那麼轉告她,對上她,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觸了我的底線,彆怪我對她無情。”
“公子,你怎麼能幫著外人!”
“外人?”寧卿之冷笑一聲,“什麼叫外人?什麼叫自己人?挖空心思的在我身邊埋奸細,推我出去背黑鍋,就是自己人?”
司月張了張嘴,說不出反駁的話,雲暖歌以前做的事情,確實讓人難以啟齒,但是小姐是要做皇後的人,怎麼能不會一點計謀,從小就要學會掌控一起,自然是從自己的身邊人開始,更何況小姐也不曾傷害過公子啊!
“小姐她不曾傷害過你。”
“不曾嗎?”寧卿之冷笑一聲,“這句話就算是她都沒臉說出口,你哪裡來的底氣?回去轉告你家主子,過往的事情,我不想跟她追究,但是以後,若是她傷了阿七,我定然要她的命!”
司月看著決絕離去的寧卿之,眼中是不敢置信,要知道小姐跟他才是一家人啊,血濃於水的一家人啊,為什麼公子卻向著寧七,寧七到底給公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司月極為不解,不明白為什麼連血緣寧卿之都能那麼輕易的放棄,卻不知道她一走,寧卿之就讓人跟在後麵。
“卿之,你要乾嘛?”符戰疑惑的問道,“對方畢竟是你的親人。”
“我的親人都在玲瓏小築。”寧卿之語態冷然,“任何意圖傷害我親人的人,都是敵人!”
符戰摸了摸鼻子:“你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