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不選擇修為?”
傅笛聲看她如同看傻子。
“就算你解決了夜生,也未必會被所有人感激。”
漾漾笑意盈盈,眼神明澈至極“那又如何?我不在意他們的感激,我隻在意自己的心。”
既然已經得到了飛尋的傳承,他們也不必在此久留。
顧縱“隻是,該如何處理傅笛聲?”
顧橫“我有辦法。”
沿著來時的路,夜不知帶著他們再度來到了那扇門前。
夜不知打開一條門縫,一眼便望到十七隻魔獸仍然在原地。
“魔獸實在是極記仇的生物,這都三天半過去了,它們居然還沒離開,死死守著這裡。”
外麵天色明亮,時值正午。
顧橫把傅笛聲丟了出去。
昏昏欲睡的魔獸們一下子清醒起來,渾身的皮毛炸開,嘶吼著朝傅笛聲撲過來。
外麵響起魔獸的吼聲和傅笛聲的痛苦聲。
夜不知聽得頭皮發麻“聽上去還挺嚇人。”
顧橫“他之前隨身帶著魔獸幼崽的皮毛,企圖用魔獸來對付我們,如今隻是把手段回敬。夜大小姐,你莫非是心軟了?”
“我也不是可惜他,隻是,擔心會嚇到漾漾。”
漾漾恍惚想到了在雁城那一次,同樣是隔著一扇門,她能清晰地聽到花雙雙求助無門的哀嚎聲。
之前的回憶跟如今的情形幾乎重疊。
“漾漾不害怕。”
因果循環,如此而已。
“啊——”傅笛聲的最後一句話,淒厲無比,“我還會來的!下一次,我必定斬草除根,絕不讓你有絲毫的活路!”
顧縱聽得一頭霧水“他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之前,他也見過不少瀕死之人。
大多是掛念自己的父母親人,少部分是後悔自己曾經的一些選擇,極個彆會祈求來世。
但如他一般如此篤定,自己必定有來世的,實在是奇怪得很。
係統有點不安,總覺得他還有什麼底牌。
不過現在也無暇顧及這些了,當務之急是解決夜生。
之前幾日魔獸們不眠不休地守著這裡,今日驟然分食了傅笛聲,心中的恨意多多少少被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