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一陣慘叫。
黑白無常將他一捆，塞進了裂縫裡。
外麵的風聲更響了，嗚咽嗚咽的，好像是什麼人在哭。
大家聽著這樣的風聲，都覺得心頭有些沉重。
“來了！”
陸昭菱突然神情一震。
隻見圈子外麵，一個身穿大周士兵服飾的青年出現。
他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身形筆挺，衣裳上沾滿了血。
大周這些年沒有什麼大仗。
魚刺十六衛被派出去執行任務，應該也不是去打仗。但他這麼一身血，是從哪裡來的？
“魂兮，歸來。”
“你是何人？”
陸昭菱看向那青年。
骨灰飄飄。
人已死，按理來說塵歸塵土歸土，魂來，往生，才最重要。
但是這些人枉死，骨灰被撒於此，他們就像是被拘在這片荒野上一樣。
得有這麼一場法事，引他們聚來，再送他們離開。
青年看向陸昭菱，神情茫然，沒有回答。
“大師姐，他估計死時都還記著自己的身份，不得隨意透露”黑無常提醒陸昭菱。
所以不是什麼人詢問，他都會回答的。
陸昭菱明白，“大師弟，引他去太上皇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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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雲庭點頭，走過去，鈴鐺一搖。
“太上皇，你來問他身份。”陸昭菱的聲音傳了出來，太上皇和周時閱聽到了。
在殷雲庭鈴鐺搖響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這個青年。
太上皇自然是不可能認得魚刺十六衛的模樣的，但是他看著這樣的青年，眼睛就紅了。
青年走到了他麵前。
看到了他一身龍袍，怔了怔，眼神好像清明了幾分。
“你是何人？”
太上皇強壓著難過，端著帝皇的威嚴。
“皇上？”
青年好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立即就拱手跪下了。
“叩見皇上！屬下魚刺衛，代號白雀！”
他們加入魚刺衛那一天起就沒有了姓名。
隻有代號。
“白雀，你就是白雀！”
太上皇的眼淚流了下來。
這些代號，代表他們執行任務的方向。
白雀，是司監聽探聽的任務。
“白雀有重要消息報！”白雀急急說道。
太上皇一愣。
他是不知道自己死了嗎？
“太上皇，他現在剛清醒，記憶可能還停在死前感覺最重要，最為掛心的一件事情上。”
陸昭菱的聲音傳來。
太上皇深吸一口氣，“說。”
白雀立即說“白雀在蠻族大祭禮上聽到，他們大祭司想要取十名皇族心頭血，加上千名百姓心臟，複刻一個古老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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