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仁嘴裡,陸昭菱和周時閱還是有收獲的。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回到了帥營,陸昭菱想了想,還是對周時閱說,“蔣仁做的很多決策,是被符操控的,可以說,自從蔣永意到他身邊之後,他的腦子就不太清楚了。”
隻是那個時候蔣仁自己都不明白。
“包括被長生之術所誘惑,其實也是因為他的腦子不太清醒。剛才你聽出來了嗎?現在腦子清醒之後,蔣仁自己其實對這長生之術也是不信的。”
“而且,他也沒有多少期盼長生。”
周時閱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
“聽說以前的蔣仁治軍還是不錯,而且他還曾經在入宮的時候正好救了皇上一次。你說到時候皇上有沒有可能免了他的死罪?”
她看著周時閱。
這就要看周時閱了,要不要跟皇上說實話,說蔣仁很多錯事都是在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做的。
如果真要替他脫罪,他也可以算是身不由己。
要說起來,他也算是受害者。
蔣仁最開始的錯,就是聽了蠻族的話,還答應帶人去幫忙。
而且,在找到了蔣永意之後,就完全信任了她,失去了警惕。
要是他足夠警惕,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是有機會脫身的。
比如,那些湯藥,他就不會連喝九次。
再比如,事關自己親生兒子,中間就該親自去關心去看看。
還有,軍營死的那些士兵,他本來也是有機會救下的,隻要他對軍營的責任感再強一些。
魚刺十六衛,召回來之後雖然有應統等人瞞著真相,還有那個姓龔的邪修從中作梗,但是,蔣仁是軍中最高統帥,在那個時候給了應統他們太大的權力了。
他自己是缺失的。
這些雖然可辯,還是要看皇上怎麼想。
“我會如實跟皇上說。”周時閱說,“軍中耳目太多,瞞了沒用,隻要有一句話不對的傳到皇上耳裡,以後皇上對我就會有太多的猜忌。”
所以,周時閱早就已經決定了,這裡的事,他基本都會如實彙報。
“皇上要怎麼處置都是他的事,我要頭疼的是你的本事,你本事這麼大,還要怎麼藏得住。”
周時閱走到陸昭菱麵前,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軟肉,往左右扯了扯。
“你說說你的本事怎麼就這麼大呢?當初我請皇上賜婚,可是把你說得一無是處的,當時你的出身也差,皇上才那麼乾脆地賜了婚。”
“現在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皇上隻怕要開始動小心思。那婚書”
他頭疼得很,“本來就是你和周令的婚約,要是你的本事再傳到他的耳裡,誰知道他會不會出爾反爾,又動歪心思?”
他那個皇兄,他清楚得很。
以後再尋個什麼緣頭,說這婚姻還是得守諾,讓陸小二再嫁給周令,也不是沒有可能。
“比如說,他很有可能會派人找到以前那位大師,就是說你的命格和周令很契合的那個大師,把他請到京城再胡說八道一番,非要把你和周令湊作堆”
周時閱越說臉色越沉重。
他那個皇兄,還真的有可能這麼無恥的啊。
到時候讓那個大師往嚴重的結果說,說什麼要是亂點鴛鴦譜,對皇室不好,對他不好,對皇上不好對周令不好,對誰都不好,一定要讓婚約回到原來的樣子。
估計還真的有大臣會附和。
雖然他可以鬨騰,但是一想到會有那種可能,他都不能忍受。
他怕自己到時候控製不住把周令的頭直接擰下來。
哦莫,這可能會把父皇硬生生氣活。
周時閱越想越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