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贏川本來就坐在門邊,站起來之後他立即就閃身出門。
這麼一瞬間,周時閱的心也是提起來的。
要是比武功,比反應,比彆的什麼他都不在意,也不會緊張。
但是,對方兩個人,是兩個在他小的時候給他下了符咒的人。
而且隻要他們一催發符咒,他就必死。
這是他沒有辦法比的一項。
就這麼死的話他未免也太憋屈了。
不可能完全不緊張。
洛贏川一閃身出來,周時閱就認出他來了。
但這個時候他還不能走,因為龔老頭還沒有出來。陸二要的是兩個人都引出去。
所以周時閱袖手站在那裡,一派貴氣閒適。
反正洛贏川這麼看是完全看不出來他有半點緊張的。
洛贏川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周時閱。
他們一直盯著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更何況他們以前還交過手。
洛贏川震驚了。
“晉王?!”
“許久不見,洛贏川,你還活著呢?”
周時閱的語氣還是漫不經心的,聽起來還幾分氣人。
“你竟敢追到此處”
洛贏川是真的震驚。
他們都以為周時閱就在西南呢。
西南的事就算是辦好了,他也該趕緊回京城去,怎麼還敢來北邊?
“本王哪裡去不得?本王可抓了一個女邪修,本事大著呢。”
周時閱微微抬了抬下巴。
他聽到了屋裡放輕的腳步聲,氣息,就在門邊。
龔老頭要出來了。
他得把握好時機。
看是他們先動手,還是他先跑。
周時閱現在就在賭,賭這兩人的默契沒有那麼大。
他們就算是要決定要在這裡就催動他身上的符咒,要他死在此處,肯定也得商量,取得共識。
還得同時動手。
要是想要動手,兩個人之間也得有點兒眉目官司。
所以現在周時閱就是在等。
現在龔老頭還未必在他離開的時候追上來,他得確定這一點。
所以周時閱就提起了蔣永意。
果然,在聽到他說的女邪修時,裡麵的氣息明顯粗重了一點。
情緒有波動。
那就好。
周時閱又涼涼地說,“這一次西南之行,本王可是立了大功。等本王把那個假的蔣永意的師父抓到,押送回京,本王的功勞更大。”
“洛贏川,你身為北紹王的義兄,偷偷跑到這裡來,有何陰謀?”
洛贏川看著已經完全長成了成年男子的周時閱,手真的太癢了。
他真想馬上就催動周時閱的符咒,讓他死在自己眼前啊!
“就憑你?”
洛贏川心裡還是有疑惑。
他和龔老頭一路上都不明白,就憑周時閱這麼一個閒散王爺,到底是怎麼把軍營裡的陣法都破了的?
龔老頭更不明白,蔣永意明明挺有本事的,為什麼會那麼快輸給了晉王。
“對啊,就憑本王,足以把你們布置多年的陰謀打得煙消雲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