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這會兒全身是無力的,被他這一按,肩膀一垮,差點沒站穩。
“放上去就行,不要用力。”陸昭菱扶住了周時閱,看向太上皇。
太上皇老臉一紅。
“是,是。”
他聽到了周時閱磨牙的聲音。
陸昭菱握了握周時閱的手。
“周時閱,我現在要給你解開兩道符咒,會很痛,你得忍著。”
“好。”
周時閱啞著聲音應了一句。
“青木,你們注意四周,不讓任何人接近。”
“是。”
好在這個地方明天沒有大集,這裡到天亮也不會有人過來。
就是有人靠近,陸昭菱也相信青木他們能夠把人攔下。
其他青們,昨晚也得了命令,天際微微發白的時候就可以過來了,他們主要也是來攔著任何人靠近的。
陸昭菱一手抓向了盛三娘子掌心那一團寒氣,快速拍到了周時閱的胸膛上。
“唔!!!”
周時閱瞬間就痛得悶哼了一聲。
他的胸膛一團黑氣現了出來,一縷一縷延伸開,像是章魚的觸須,盤踞在他的胸膛上,一下子就讓他的胸膛成了染墨一般的黑色。
這種痛,常人不能忍受。
周時閱咬緊了牙關,但是他的臉色還是迅速發白,額頭也滲出了冷汗。
太上皇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自然也清晰地感覺到了他身子的顫抖。
他滿眼心疼。
阿閱這孩子,竟然受了這麼大的苦,這麼大的罪。他以前都不知道。
皇帝也不知道,還總是防著阿閱。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當哥哥的,怎麼能讓人這樣欺負了幼弟?
回頭他真得托夢去好好罵罵皇帝,以前皇帝還在他病床前發過誓,一定會好好護著阿閱的。
他就是這麼護的?
皇宮裡的皇帝哈啾!!!
“皇上?”覃公公小步子進來,點亮了宮燈。
天色還暗著,但是皇上要起來準備了,不用多久便要早朝。
“朕覺得頭有點暈。昨天早朝陳德山一個勁地打噴嚏,他是不是著涼了?”皇帝問。
覃公公聞言有些擔心,“皇上也覺得有些冷?”
“嗯,定是陳德山傳了朕病氣。”
覃公公聽到這話,不由得替陳大人點了根蠟。
陳大人,你可知道,皇上把好重一口鍋咣地甩你頭上去了?
“那奴才去傳話,讓陳大人今天不必上朝?”
“不必上朝?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廝。讓他在殿外聽著,彆進大殿!”皇帝說。
“是。”
小鎮。
陸昭菱看著周時閱胸膛那一大團的黑氣在湧動著,把他的衣袍再往兩邊拉開些。
她看到了他的腰側去。
一股黑氣果然在他的腰側蔓延,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蛇。
周時閱咬緊了牙關。
但是他額頭上的冷汗凝成珠,滑落了下來。
痛,太痛了。
盛三娘子也微微探頭,湊近一點看向了周時閱的腰側。
陸昭菱伸出手,按向了周時閱的胸膛。
另一手在自己的手背上快速畫符。
眾人就看到她的手背上有金光成符,很快沒入了她的皮膚。
緊接著,那些黑氣竟然緩緩地從周時閱的胸膛裡鑽了出來,纏上了陸昭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