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從西南城來的?”
士兵看了路引,又打量著他們。
“馬車裡什麼人?有沒有生病?”
“生病?”
“最近幾天,有不少病人進城。”士兵看著他們的駿馬和氣派的馬車,又看到眾侍衛的氣勢,語氣緩了一些,“都病得不輕,進城之後傳了不少人。”
“所以知府大人下令,入城者都要盤查。”
“倒也不是不讓入城,隻是要記錄在冊,而且不得隨意出入酒樓茶館之類人多之處。”
“都是得了什麼病?如今城裡染病的人很多?”
青鋒都有點兒擔心了。
要是城裡很多病人,他們也得考慮王爺小姐的身體啊。
不過,想到陸昭菱的本事,他又淡定了許多。
“大多是傷寒,咳得厲害,還有咳血的,前頭咳死了三四人。”
士兵壓低了聲音,“所以你們還要入城嗎?”
青鋒見他神情,像是有什麼說法,便問道,“若是不入城,這天氣我們也無處可去啊,難道還另有去處?”
“有是有,城外有處彆莊,是城裡的一個大老爺家的,要是給一點銀子,他們可能收留你們一宿。”士兵說。
青鋒看他的樣子,好像還真是為了他們著想。
“那我問問我家主子。”
他快步走到了後麵的馬車旁邊,低聲跟周時閱和陸昭菱說了束寧城的事。
“傷寒?病患多?”
陸昭菱心微微一沉。
“估計是有些地方寒氣過重,百姓也窮苦,實在是沒辦法取暖,著了寒。”
要是平時身體就差,說不定咳著咳著就肺炎了。
這些確實是會傳染的。
“我們入城。”她說。
周時閱更是沒有意見。
他們來這裡本來就是要救助災民,哪裡有可能過城不入。城裡病患多,那更要入城了。
守城兵聽到他們還是要入城,便公事公辦,要馬車上的人都查看查看。
“戴麵具嗎?”陸昭菱問周時閱。
“既然要看有沒有病,戴了麵具隻怕也會讓取下來,不用了。”
皇帝也知道他來了北邊,還怕什麼。
陸昭菱點了點頭。
殷雲庭和呂頌在第一輛馬車上。
掀開了車簾,看到了殷雲庭,他愣了一下,再看到呂頌,他更是愣了愣。
“呂頌哥?”
嗯?
呂頌也驚著了,這裡有人認識他?
他沒有來過束寧啊。
“呂頌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竇滿啊。”
這個守城兵很是高興,指著自己的頭,“三年前,在去西南的山路上,我被一頭野豬給頂傷了,你救了我,記得嗎?”
呂頌想起了這件事。
“小滿兄弟啊!”
主要是那個時候這個竇滿一臉血,而且三年前他好像白淨些,人也單薄一些,所以現在呂頌一時沒認出來。
以前他是到處跑的,那一次正好是跟著師父路過,師徒倆還費了好大力氣才救下了竇滿。
“是我是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呂頌哥,早知道是你,我就不耽誤你們這麼多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