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市的燈火如同繁星落入凡間,將歸途的道路點綴得既璀璨又孤寂。
勞斯萊斯幻影穿梭在這光與影交錯的街道上,車身流暢而低調,卻難掩其尊貴的氣息。
車內,氛圍卻與這外界的繁華形成了鮮明對比,一股不易察覺的緊張與壓抑彌漫開來。
虞歆坐在後座的一側,身姿端正而僵硬,仿佛連呼吸都帶著一絲刻意控製的力度。
她指節修長的白皙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精致的婚戒,暖黃色的光芒在昏暗的車廂內偶爾閃爍,映照出她陰沉不定的臉色。
對於突然從南澤言口中蹦出來的夏醫生,還有那套傅庭驍提都沒提起過的彆墅。
讓她內心莫名覺得煩悶。
大概是南澤言那句,小心oen帶壞你家庭驍。
讓她對他說的話,有了說不清楚的過度解讀。
剛才在oen那裡的時候,她最終是給了他麵子。
沒有在外人麵前,跟他鬨,反而裝得若無其事。
可現在,她內心兵荒馬亂,怔怔地看著窗外。
精致的眉宇間,陡峭的寒意如同冬日裡的冰淩,銳利而刺骨。
那雙平日裡瀲灩動人的桃花眼,此刻卻仿佛被一層寒霜覆蓋,冷冽得讓人不敢直視。
坐在她身旁的傅庭驍,看著手機上南澤言發的信息,氣的想揍人。
南澤言【兄弟,是你先賣我的。】
【再說,我隻是想讓歆歆更了解你,畢竟她遲早都會知道……】
他神色懨懨,低著頭劈裡啪啦打字【我沒賣你,隨你信不信。】
【以後不要再自相殘殺了,可嗎?兄弟。】
發完信息信息後,他偷偷瞥向身旁的老婆,那雙深邃的黑眸中閃過幾許複雜的情緒。
有無奈,有不安,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懼意。
他現在真的很怕惹虞歆,因為怕她傷心。
上次的誤會,讓她那麼難過,這讓他特彆愧疚。
傅庭驍現在對虞歆,就像是捧著手心的水晶,生怕一不小心就摔碎了。
其實“夏醫生”的事情,並不是一件多複雜的事情。
隻是,他怕她過度誤解自己。
也在心裡糾結,到底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講,才能讓她不去想太多。
車內靜得隻能聽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聲和車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
傅庭驍幾次想要開口打破這份沉默,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隻能默默地觀察著她,試圖從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中讀懂她的心思,尋找著緩和氣氛的契機。
而虞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把玩著婚戒的手指不曾停歇,仿佛那是她唯一能夠抓住的依靠。
她的心思千回百轉,又開始胡思亂想。
可能是因為傅知行曾經的背叛,跟南澤言突然挖出來在外麵養了幾個女人。
還有剛才看見oen跟女傭調情,她深刻的覺得男人真的有點靠不住。
他們都隱藏的太深。
以至於她已經做過五年的傻子,真的不願意再繼續被人愚弄。
夜色漸深,車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但她的心情卻如同這“漫長”的歸途一般,找不到出口,也看不見儘頭。
一路無話,一直到回酒店房間後。
傅庭驍才輕聲對虞歆解釋“老婆,我這次來a城住酒店的原因是,我們家正在裝修。”
“我沒告訴你,是想按照你的喜好裝修好後,給你一個驚喜。”
她神色寡淡,嘴角緊抿,沒有一絲笑意。
整個人的氣場都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與決絕“我困了,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