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厚重的絨布,緩緩鋪展在天際。
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遠處閃爍,像是遺落在黑暗中的珍珠。
月光被雲層遮蔽,隻偶爾透出一抹銀輝,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
南澤言駕駛著沈清的紅色法拉利,在空曠的道路上疾馳。
車窗半開,夜風帶著涼意與自由的氣息,輕輕拂過他的發梢與臉龐。
車內,一首抒情的老歌《容易受傷的女人》緩緩流淌,旋律悠揚而略帶哀愁。
這首歌是沈清,特意挑選並播放的。
每一個音符都似乎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情感波動。
既是對南澤言的控訴,也是她無法言說的哀怨。
男人的側臉在昏暗的車內燈光下,顯得格外立體而深邃,
高挺的鼻尖仿佛能觸及星辰,清晰的下頜線勾勒出他清晰的輪廓。
他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即便是在這車內,也難以掩蓋他高大健碩的身軀。
肌肉線條隱約可見,仿佛隨時都會衝破衣物的束縛,展現出力量與野性。
沈清坐在副駕駛,身體微微前傾,白皙的雙手輕輕交疊放在膝蓋上,顯得格外文靜。
她的目光時不時地,偷偷瞟向身旁的男人。
每一次都像是精心計算的瞬間,既不想被他察覺,又渴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旁的不說,這個男人長得是真好看,完全在她的審美點上。
她從小看到大,這張臉確是越來越愛。
她對他的顏,根本就沒有抵抗力。
沈清時常在想,但凡南澤言沒有這麼好看,她肯定不會迷他這麼多年。
還有她沒得手,如果她得手了,說不定就覺得不過如此的。
女人那頭如瀑長發,在夜風中輕輕飄動,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味,與身上殘留的咖啡香交織在一起。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但他並未轉頭,隻是微微抿緊了唇,眼神更加深邃難測。
此刻,他心中五味雜陳。
既有對沈清深情的愧疚,也有對自己過去行為的懊悔。
這些年,他好像真的從未在意過她的感受。
隻是像個哥哥一樣,看她一點點長大。
看著她徹徹底底變成一個女人,而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孩子。
就如她朋友圈裡說的一句話【我計劃著未來,而你卻隻想逃離。
這樣,我們還怎麼在一起?(就像你永遠都不能在機場,等來一艘船。)】
原來,不知不覺,她愛了這麼多年,而他也躲了這麼多年。
良久之後,車內的靜謐被南澤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輕輕打破“小清,我……”
他的話語仿佛被夜色凝固,剛吐出幾個字,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
南澤言看著手機屏幕上,跳躍的人名眉頭微蹙。
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藍牙耳機,卻在觸碰到手機的瞬間,就感受到女人身上散發出的不同尋常的氣息。
沈清精致的小臉,在昏黃的車內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沉。
她雙眉緊鎖,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滿了幽怨與不滿。
那雙狹長的鳳眸緊盯著南澤言,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直視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隻因心中的怒火與醋意,早已將一切感知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