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城市的燈火在細密的雨簾後變得朦朧而遙遠。
單人豪華病房內,柔和的燈光試圖驅散窗外的寒意,卻隻能照亮一方小小的溫暖空間。
沈清坐在虞歆的病床前,兩人的身影被拉長,映在光潔的地麵上,顯得格外寂寥。
南澤言則靜靜地,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黑色襯衫緊貼著他挺拔的身形,領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鎖骨。
金絲眼鏡後的深邃眼眸,在鏡片邊緣折射出淡淡的冷光,透著明顯的距離感。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與病房內的靜默形成鮮明對比。
南澤言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動作優雅而習慣成自然,那雙深邃的眼眸在鏡片後微微閃爍。
他麵無表情開口“你們聊你們的,我等你。”
沈清臉色陰沉,除了無語沒彆的情緒。
當南澤言這棵鐵樹開了花,就完全是變了一個人。
他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也做不了什麼讓你開心的事。
在他看來,每天送她上班,接她下班,一起吃早餐晚餐,就是他表達愛的方式。
很木,也很蠢。
她一臉不滿“我不用你等。”
“你不煩我,我都謝謝你。”
男人撩起眼皮,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語出驚人“我不用你謝謝我。”
“況且你對我不用這麼客氣,我們都這麼熟了。”
“你們倆想聊什麼就聊,我戴上耳機就聽不見了。”
說話間,他已經拿起藍牙耳機戴上了。
虞歆輕歎一口氣,情緒雖然不高。
但沈清的事情,她還是關心的。
她抬眸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手機的南澤言。
小聲問沈清“你們倆現在什麼情況?”
“在一起了?”
沈清搖了搖頭“沒,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追了他二十幾年,他這才哪到哪?”
“而且我一想到,他跟彆的女人睡過,心裡就膈應。”
虞歆眉頭微蹙,就事論事“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如果他這些年為你守身,你早就答應他了?”
“那當然。”
“我對他什麼感情,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麼?”
“如果不是出現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早就跟他回海城結婚生子去了。”
“我姐在我這個年齡,孩子都生了。”
女人抿了抿唇,語調平緩道“你才二十二歲,就這麼急著生孩子?”
沈清提起孩子就神采飛揚,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彆提多興奮了,“生孩子當然要趁早啊!”
“愛一個男人,就要給他生孩子。”
“再說小孩子多可愛,你不知道我們家歡歡樂樂,簡直是天使寶寶。”
“每次一見我,就非要我抱。”
“特彆是樂樂,從小就喜歡美女,不知道像誰。”
說完這番話,她才覺得自己有點不過腦子。
虞歆剛流產,她說什麼孩子好。
簡直是豬腦子。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頭,滿眼歉意道“對不起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