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細雨如絲,輕輕纏繞著城市的燈火。
為這靜謐的夜晚,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幔。
沈清開著車,在雨幕中緩緩穿行,雨珠沿著車窗蜿蜒而下,模糊了外界與車內世界的界限。
雨刷器有節奏地擺動,發出“唰唰”的聲響。
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偶爾掠過身旁專注工作的南澤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
南澤言坐在副駕駛上,身姿挺拔,神色認真地拿著筆記本在工作。
他的側臉在幽暗的車內燈光下,更顯輪廓分明。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輕抿,透出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冷清氣質。
然而,當他低頭工作時,那雙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
卻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靈活而充滿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男人眼見她開車的路,是回自己家的路。
他頭也沒抬一下,語調平緩開口“清兒,你走錯路了。”
沈清眉頭微蹙,語氣不耐煩道“怎麼可能?”
“去你家的路,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無論是他在京城的彆墅,還是海城陸家老宅。
亦或者是,他自己在海城的彆墅。
她都去過無數次。
比對自己的家還熟悉。
她走錯哪裡,都不可能走錯南澤言的家。
男人語氣淡淡,手上的動作不停“我餓了,清兒。”
沈清也不知道,南澤言一天到晚哪裡來的這麼多工作。
不是說海城的工作,都交給他弟跟他爸了麼?
怎麼還是整天忙忙叨叨的,連坐在車上都還在工作。
哪怕陸氏在京城有分公司,但也不至於沒日沒夜的工作。
最起碼以前南澤言在陸氏一肩扛的時候,她姐夫陸澤南就清閒的很。
整天不是圍著她姐轉,就是圍著自家爹媽轉。
還有南澤言的老爹,聽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工作狂。
可是自從南澤言二十歲以後,他就徹底卸下重任陪南渝去了。
這十幾年,南澤言對陸家那真是任勞任怨。
他們家男人多,四兄弟,加一個老爹。
五個男人。
但陸家國內國外的生意,幾乎都壓在南澤言一個人身上。
好比傅庭驍,他家裡還有個能乾的姐姐,能幫他守護傅家。
而且他姐傅聘筠還招了一個,特彆聽話且還算能乾的上門女婿。
他們兩口子,幾乎能分擔傅庭驍一半的工作。
還有傅庭驍的哥哥傅淵,雖說傅庭驍的姐姐跟母親不喜歡他。
但他是真的沒有野心,從來沒想跟傅庭驍爭什麼。
他一直是任勞任怨,也算是個儘力的輔佐“大臣”。
還有她自己家,她有三個哥哥。
三個哥哥的工作都分配的很平均,雖然她的雙胞胎哥哥特彆貪玩。
但也不妨礙他好好工作。
還有他老爹,雖說不年輕了,但一個星期也會去公司幾次。
不像陸家的人,個個都是甩手掌櫃。
好像他們家,就南澤言一個頂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