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天空灰蒙蒙的,細雨如織,為這座繁華的城市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幔。
在陸氏集團的會議室裡,南澤言正襟危坐,深邃的五官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立體,眉眼間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冽。
他今天早上一回海城,就直接回公司接手自家弟弟積壓已久的工作,連片刻的休息都未曾有過。
原本,他想先送沈清回家的,順便去她家裡拜訪一下長輩。
但沈清卻固執地拒絕了,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跟拒絕,讓他隻好無奈地作罷。
正當會議進行得如火如荼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室內的凝重氛圍。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沈崇景的電話。
不由心中一緊,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他迅速結束了會議,接通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趕緊讓司機送他回彆墅,帶上早就準備好的禮品,去往沈家老宅。
坐在車後座,他閉上眼睛,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心裡還是有點緊張,從剛才沈崇景的語氣中,他聽出了不高興。
而且,他也知道,沈崇景一直都不同意他跟沈清的事。
他甚至,一直都不怎麼喜歡他。
沈崇景喜歡陸家的每一個孩子,除了他。
他拿自己的親弟弟陸澤南,比親生兒子還親。
但對自己,跟仇人差不多。
不過也不怪沈崇景,都怪他年少無知,不該拒絕沈清那麼多年。
試問哪個當爹的,能原諒傷害過自己閨女的人?
此時,車窗外的雨勢倏然又變大了,雨滴打在車窗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像是在為他加油打氣,又像是在提醒他即將麵臨的挑戰。
南澤言的心中變得不安,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坐在副駕駛的陳凱,看著南澤言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暗自竊喜。
南澤言被人下藥的第二天,他就一直準備著厚禮,放在海城的彆墅裡。
隨時準備著,去沈家正式見家長。
這些禮物中不乏貴重之物,有些還是在拍賣會上拍回來的。
今天南澤言一拿這些禮物,陳凱就知道,他這次是要登沈家的門提親了。
這說明自己,也要跟著過好日子了。
南總結婚,那肯定要放婚假吧?
而且,肯定得休息一段時間。
自己這個秘書,肯定也就能歇一歇了。
年底這段時間,他天天加班,已經兩個月沒見女朋友了。
再不放假,他恐怕就得打光棍了。
想到這裡,陳凱忍不住笑著說道“恭喜啊,南總,終於上門見老丈人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與恭喜,仿佛也在為自己即將迎來的輕鬆假期,而感到高興。
然而,南澤言卻並未理會他的調侃。
他緩緩睜開眼睛,冷眸一閃,凜聲道“你今天廢話怎麼這麼多?”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與威嚴,讓陳凱瞬間閉上了嘴巴。
此時,車內的氛圍變得異常凝重。
南澤言的目光透過車窗,凝視著前方模糊的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