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宸跟顏衫的婚事談的很順利,婚期定在一個月後。
沈清自然也就被留在家裡,她要幫忙準備哥哥的婚禮。
並且,她家老爹這一次,是認真地想要守著她。
為了不讓她有出門找南澤言的機會,沈崇景幾乎每天都待在家裡,也不出去活動了。
每次,沈清要出門,他就要跟著。
比她上中學的時候,看得還緊。
她曾經想過反抗,跟老媽訴苦。
但是葉笙這次估計是跟沈崇景商量好了,他們老兩口一致對外。
輪班守著她。
有時候,甚至她姐沈葉也加入了這次行動。
南澤言好幾次,都想來找她。
但每次都被沈崇景,拒之門外。
對於陸家的邀請,葉笙也替沈清拒絕了。
所以,從她多管閒事從京城回來後,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到南澤言了。
心情很煩躁。
有種想“越獄”的衝動!
叛逆心躍躍欲試!
回海城的第八天,她吃午飯的時候就看見自家老爹接了個電話。
好像有事要辦,必須出門。
她樂嗬嗬地等著老爹走人,想著偷偷出門跟南澤言約會。
大概是太興奮了,以至於吃飯都沒什麼胃口。
她對以往喜歡吃的菜,都覺得很無感。
特彆是海鮮,不是覺得腥,就是覺得看著犯惡心。
沈崇景走後,沈清輕嘗了幾口螃蟹後,一股突如其來的惡心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猛地放下手中的蟹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急匆匆地衝向洗手間,腳步踉蹌,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棉花上。
洗手間內,她彎下腰,喉嚨深處傳來陣陣痙攣。
她不停地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那種無力感與痛苦交織在一起,讓她的眼眶漸漸泛紅。
終於,一股酸澀的液體衝破喉嚨,她劇烈地嘔吐起來,伴隨著的是刺鼻的氣味和劇烈的腹痛。
她雙手緊緊抓著洗漱台的邊緣,青筋暴起,仿佛要將所有的不適都傾瀉而出。
最後,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她整個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沈清內心暗罵做飯的人,手藝太差了,居然把她吃吐了。
吐完之後,她顫抖著雙手扶著洗漱台站了起來,打開溫水,用雙手捧起一捧水,輕輕地拍打著臉頰。
冰涼的水珠滑過她的肌膚,帶來一絲絲涼意,暫時緩解了惡心的感覺。
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
沈清剛一回頭,就看見母親葉笙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身藍底繡花旗袍,宛如從舊時光中走出的佳人。
頭發用一隻精致的玉簪挽起,歲月在她身上似乎隻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她依然那麼美。
但此刻,她的眼神卻變得晦暗不明,那雙微染風霜的鳳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沈清微微皺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媽,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