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沉默了很久，眼神空洞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虞歆又問“那你還愛南澤言嗎？”
她張了張嘴，紅腫的美眸中閃過一抹晦暗“我……”
“我愛的。”
沈清騙誰都不會騙虞歆，而且也騙不過去。
因為，她比誰都了解自己。
虞歆微微頷首“清兒，我不勸你做任何決定。”
“隻跟你說說我的經曆。”
沈清抬眸看向她，重重點了點頭。
虞歆忽而目光拉得深遠，喃喃道“在我上次流產前，我從來沒想過這幾年生孩子。”
“因為我覺得我現在是拚事業的時候，當時我也跟傅庭驍說了，三年內，沒有懷孕生子的準備。”
“我也想過，萬一有意外呢？”
“畢竟我們倆在一起，有時候難免出問題。”
“我當時想法很堅定，覺得如果出了意外，那我就去做無痛人流。”
“我自己是醫生，對於這種小手術，並沒覺得有多大的事。”
“這是我曾經特彆篤定的事情。”
“可……”
說到這裡，虞歆的眼圈漸漸泛紅，漆黑的眼眸氤氳起一層水汽。
嗓音也隨之變得低沉“可真當我知道自己流產後，才發現我的心有多痛。”
“我從來沒有那麼一刻，痛恨自己。”
“我到現在都不能原諒自己，因為我的疏忽，害我跟庭驍的孩子沒了。”
“如果不是我當時那麼任性，我們的孩子都快出生了。”
看到虞歆漸漸黯淡的眼神，沈清緊緊握住她微涼的手，從被安慰變成了安慰人。
她知道，那個孩子，對虞歆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段時間，虞歆差點走不出來。
“歆歆，都過去了。”
“以後你跟庭驍還會有孩子的，寶寶隻是忘記帶禮物了。”
“等他回去帶上禮物，很快就會回來找你。”
虞歆抿了抿唇“所以，清兒，孩子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考慮。”
“如果你對南澤言沒有那麼深的愛，那我肯定會勸你放棄孩子。”
“但你……”
“當然，我不是勸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現在又有了孩子，必須慎重做決定。”
沈清撇了撇嘴“可是我不想，就這麼跟他結婚。”
“我不甘心。”
虞歆讚同地點了點頭“嗯，所以你自己考慮。”
“我請了幾天假陪你，等你做好決定，我再回京城。”
沈清感動地抱住她“歆歆，你對我最好了。”
“我困了，昨晚都沒睡著。”
虞歆讓她躺回枕頭上，掖了掖被子，難得露出溫柔的表情“困了就睡，我在這裡陪著你。”
她拉住她的手臂，眨巴著大眼睛撒嬌“想你陪我一起睡。”
“真是個孩子。”
“所以，我都是個孩子，又怎麼能當好一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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