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在醫院已經住了整整三天,這三天裡,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如同鈍刀割肉般難熬。
病房內,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一切都顯得那麼冰冷而單調,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每次護士來給她打針的時候,她的雙手都緊緊地攥著被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嘴唇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痛苦。
這三天,她的丈夫傅知行,像個陌生人一般,沒有來看過她一眼,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她的心,從最初的期待與希望,逐漸變成了失望與絕望。
她原本以為,傅知行會來找她道歉,會承諾以後都不再與虞葶來往,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原諒他的準備。
然而,現實卻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這三天裡,傅家也沒有派任何人來探望過她。
虞婉猜測,虞歆或許並沒有把她流產的事情告訴傅家的人。
畢竟,虞歆一直都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
而傅知行,更是不可能主動提及此事。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虞婉都會默默地流淚。
她的淚水打濕了枕頭,也打濕了她的心。
她想起自己曾經對,這段豪門婚姻的種種美好幻想,如今卻都化為了泡影。
想起自己曾經為了他而付出的努力與犧牲,如今卻都變成了笑話。
她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入睡,但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出傅知行的身影。
她恨他,恨他的無情與冷漠。
她怨他,怨他的背叛與欺騙。然而,更多的還是無奈與心痛。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回到過去,也無法再擁有一份純真的愛情。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辦法?
出院的那天,病房外的走廊上偶爾傳來腳步聲和交談聲,但都與她無關。
她仿佛被隔離在了一個孤獨的世界裡,隻有無儘的痛苦與絕望陪伴著她。
她想要呐喊,想要發泄,卻最終隻能默默地承受。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卻照不進她那顆已經冰冷的心。
她望著那縷微弱的光線,心中充滿了無儘的哀傷與絕望。
她知道,自己需要時間來療愈這道深深的傷口。
但此刻的她,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與希望。
虞婉住院的這幾天,魏園園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醫院,陪伴在她的身邊。
今天,她更是早早地就來了,準備接虞婉出院。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房裡,但空氣中仍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讓人心情沉重。
魏園園輕輕地將一杯溫水放在女兒麵前,眼神裡滿是關切與心疼。
輕聲問道“婉兒,知行昨天晚上還是沒來看你嗎?”
她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虞婉接過水杯,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眼神落寞而絕望,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女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沙啞“沒。”
這個字仿佛是從她心底擠出來的,充滿了無儘的苦澀與失望。
魏園園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憤怒與不滿。
她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似乎想要立刻給傅知行打個電話,質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