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梅花帶著兒媳婦陳月月和老二家的雙胞胎姐妹一起圍了過來。
待看到籃子裡的魚時,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她們很久沒見過葷腥了,再看林夏的眼睛裡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林家棟更是激動的手舞足蹈。
無聲的在麥地裡竄了兩圈,把所有人引了過來。
林青山借著擦汗冷靜了一下,啞著嗓子問,“林夏,這是去哪弄的?”
“我用魚跟山上的人換的。”這是林夏早就想好了說辭。
山上的人是住“牛棚”的特殊人員,他們都在砂石場勞動改造。
村裡人基本不與他們接觸,林夏也不怕林家人去查。
林青山撈起洗的透明的汗巾擦了一把汗。
他閨女的腦子的確是還沒好。
這孩子撒謊都不會。
昨天他離周楊最近,手還沒伸出去,就看見一條魚飛了過去。
那魚打眼一看就是海魚,丘陵地帶的河裡去哪撈海魚啊!
老頭子還讓他少管閒事。
可看著家人把鹹魚卷進煎餅吃的狼吞虎咽,林青山心裡的話終究是沒問出口。
林夏雖然腦子不大好使,可這孩子心誠。
怪就怪他這個當爹的沒保護好孩子,以後慢慢教吧!
“爹,你吃啊。”林夏把卷好的煎餅遞了過來,黑漆漆的眼珠裡滿是依賴。
林青山拿過煎餅歎了一口氣。
用汗巾擦了一下手,輕輕的拍了拍林夏的腦袋,小聲叮囑,“山上的人比我們更困難,以後彆要他們的東西了。
等爹再進山打獵,給他們分點東西還了這個情。
你爺爺是大隊長,不少人盯著咱們家,你一定得注意。”
“我知道了,不會讓他們吃虧的,會拿東西跟他們換的。”林夏認真的保證。
反正林家人覺得她還是傻子。
她就當聽不懂林青山的話,能糊弄一天是一天。
林夏空間裡的物資儲備豐富,吃的喝的根本不缺。
可解釋來源出處卻是個大問題。
山上的人就是她“栽贓”的不二對象。
絞儘腦汁想出來的理由可不能就這麼斷了。
林青山總覺得林夏故意聽不懂他的話。
可這會農忙,也不是說教的時候,趕緊就著酸梅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等眾人吃了飯,林夏背著睡著的小潤禾回了家。
跟林老太打了個招呼,找了根繩子就出了門。
剛才林青山說打獵的時候,她的心思就活了過來。
林家人都太瘦了。
打獵好啊,有肉吃!
野外生存這事她熟。
不論哪個年代,山裡的小動物們都沒耽誤生存。
靠山吃山就是這個道理。
也有人說了,既然山裡有這麼多肉在跑,為什麼大家不去打獵呢。
答案很簡單。
不會!
會打獵的沒幾人,大家手裡也沒趁手的工具。
社員們起早貪黑的乾活,掙得工分也就溫飽。
天天吃的清湯寡水,高強度的連續體力運動,身體都透支了。
下工後,大家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剩下的那點力氣還要綿延子嗣,誰缺心眼的去山裡閒逛。
再說了,那小動物們可比人跑的快多了,哪是那麼好逮的。
可林夏不一樣啊,她有體力又有空閒。
順著記憶去了後山,等到沒人的時候進了從空間。
站在鏡子前打量了起來。
這副身體跟她大差不差,不過麵龐卻稚嫩了許多,這會嬰兒肥還沒落下。
配上一旺水的荔枝眼,養白點就是頂級的小白花長相。
差不多一米六八的大高個,跟許多男人差不多高。
雙腿筆直修長,身材纖細勻稱,該長得地方一點一點沒少。
她都不能想象,那個顧知野得付出多大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