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走出醫院,祁安邦一直等在外邊。
“爸,林娜娜死了。”
“誰都會死。”
祁安邦上前拉著林夏的胳膊往家走,聲音沙啞,“不要為沒有良心的人浪費精力,你好好的就行。”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林夏知道他很難過。
儘管林娜娜做的不對,可祁家人不知道之後的事,最大的懲罰就是跟她再無瓜葛。
從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孩子,那份感情融在了歲月裡。
看林娜娜死的如此慘烈,心裡又怎能不難過。
人之常情。
可憑什麼呢?
林娜娜重生後,沒給她們留一點點的後路,白眼狼不配活在任何人的記憶裡。
回到家,為了營造效果,林夏空口吃了一根小米辣,瞬間哭的鼻涕三尺長。
“媽呀,我冤啊,林娜娜她不是人,給我下藥,我死了一次啊!”
林夏借著昏死過去的夢境,把林娜娜陷害原主,跗骨吸血,最後害得祁家破人亡的事說了一遍。
有林夏的帶動,祁家的哭聲持續了很久。
“好孩子,你受苦了。”
藺楓晚抓著林夏的手安慰,“以後咱好好的,彆哭了,嗓子都啞了!”
祁安邦也給她擦了擦鼻涕,林夏哭的更凶了。
辣呀!
辣的鼻子都疼。
誰能想到後勁這麼大。
看她哭的整個人都紅了,其他三人都不敢哭了。
這會也沒心思心疼彆人了。
也許以後想起來林娜娜,頂多隻剩一絲歎息。
林夏回屋後,抱著冰坨子啃了大半夜。
後半夜,院子裡有動靜。
林夏閃身出去,搬著冰坨子將人砸暈了過去。
第一時間出來的祁安邦“……?”
不是,他現在都這麼不趕趟了?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穿著一件立領夾克。
就算暈的坐不穩,還一直保持著斜坐的防備姿勢,對手裡的香煙抽的格外珍惜。
林夏又拿了兩包給他塞進懷裡。
鄭長峰舒了一口氣,看著祁安邦一臉感歎,“生女當如此,女中豪傑!”
看他那不值錢的樣,祁安邦把那兩包煙拿回來。
鄭長峰又變了嘴臉,痛心疾首,“你教女無方!”
林夏適時的舉起了冰塊。
“服了,服了。”鄭長峰舉手投降,“說正事,小姑娘幫忙去站崗。”
林夏舉著冰塊往外走。
一個小時後,鄭長峰捂著腦袋往外走。
林夏隱在角落,淩空扔給他一條大前門,“叔,不打不相識,給你道個歉!”
“好說,叔有空給你帶好吃的。”
鄭長峰趕緊將煙揣進懷裡,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小姑娘,你身手不錯,明天以工作人員的身份,陪你爸參加個茶話會。”
祁安邦當即變了臉色,粗聲粗氣的攆人,“這事跟她沒有關係。
我們的談話已經結束,你趕緊走吧!”
看倆人爭鋒相對,林夏慢悠悠的開口,“那要是彆人欺負我爸,能動手嗎?”
“不能。”
鄭長峰不理祁安邦臭臉,給林夏解釋,“明天你爸主要是露個麵,你負責給他擋麻煩就行。
這京都臥虎藏龍,水深王八淺,一不小心就會被咬一口。
彆人的激怒就是想讓我們動手,忍住彆給他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