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長峰進門,穆主任神色一凝,看林夏跟在身後,直接臉都黑了。
這倆人來不是告狀,就是要賠償,指定沒好事。
林夏挑眉,一個滑鏟跪了過去。
“穆主任,我被打的好慘啊!”
說著嘴角又沁出血跡。
這次換的血包,量大管夠更絲滑。
穆主任趕緊把她拉起來。
上次孫敬業帶人誤闖,他供著林夏家裡燒煤炭。
這次吐血……
就鄭長峰那護犢子的模樣,穆主任都不敢想處理完以後,他晚上還能不能睡得著。
他隨機選了相對和善的白校長,“發生了什麼事?”
白校長一頓,認命的做起來複讀機。
十分鐘後,他略帶同情的看向穆主任,“向紅同誌要找向日升主持公道。
林夏同誌要賠償。
剩下的事穆主任拿個章程,我在這權當一個見證人。”
穆主任看向一瘸一拐跟過來的鄭同民,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鄭同民這人心思縝密,行事圓滑能顧全大局。
就是經過事之後,做事畏手畏腳。
自己三令五申,所有人一定離路遠征、鄭長峰和林夏遠著點。
他倒好,一下子給他弄來了倆。
穆主任捂著胸口喘了一口氣,“同民,去給研究室打電話,務必要向研究員來一趟,我在辦公室等他。”
“哎,好!”
看穆主任這個表情,鄭同民的心徹底落到了穀底。
豆大的汗珠從臉上的溝壑劃過,哪還有一開始的給人撐腰做主的氣勢。
看他蹣跚著出了門,穆主任招呼人倒茶,“大家都消消氣,給我老穆一個麵子。”
鄭羅成趕緊搭話,“穆主任,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事是我們兩口子的錯。
認賠認罰我們都認了,也請這位林夏同誌消消氣。”
他也看出來了,這群人不好惹。
小舅子的麵子,怕是在穆主任的麵前沒那麼好使。
得先把事壓下來。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他身側的向紅腦子裡卻全是惱恨。
自從她們來了軍工廠,一路走來同事買了指指點點,像是直接撕開了她的遮羞布。
她以前能橫行霸道,靠的就是向家給的底氣。
她媽說了,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得讓向日升擔著,這是他欠自己的。
要是這次丟了麵子,她還怎麼在廠裡混。
看穆主任向著林夏,向紅心生嫉妒,惡向膽邊生,怨氣破口而出,“穆主任,你不能隻聽這個小賤人一麵之詞。
我們兩口子挨打,辦公室的老師可都看見了。
要是談賠償,我們兩口子也需要賠償。”
聽她一口一個小賤人,鄭羅成腦瓜子嗡嗡的,對著林夏連連道歉。
“我媳婦從鄉下找回來的,沒多少文化,說話的時候不注意,您多擔待。
賠償我們拿,那些受傷害的孩子,我們也會一一賠償。
以後對孩子嚴加管教,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誰承想他姿態越低,向紅的怨氣就越大。
尤其是牽扯到自己的孩子,直接繃不住了,她跳起來指著鄭羅成的鼻子破口大罵。
“好你個鄭羅成,你終於說出口了吧。
你就是嫌棄我是個鄉下來的。
要不是靠了我娘家,你能有今天的造化嗎?
你看這這個小賤人長得好看,你就向著她說話,早就勾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