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誌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劉仟元一臉的不相信,“我這個侄子打小聽話。
同學和老師都對他評價很高,不可能對一個女同誌有這麼大的惡意。”
林夏支棱著胳膊,一隻手做無奈狀,“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出發前,他就說我一個女人應該回家帶孩子,一處的很多同誌都能作證,您可以找其他人再求證一下。”
劉仟元的臉色再也掛不住了。
劉向前還真是蠢。
讓他辦個事,竟然一開始就暴露自己的目標,當真是不堪大用。
快速的平複了一下心情,劉仟元問,“小同誌,你能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況嗎,回去他母親怕是要問起。”
林夏歎息了一下,歪著頭進入了回憶,“當初我們倆前後隔了距離,他腳程快,我被落在了後邊。
聽到木倉聲後,我快速去支援。
對方兵力太多,我被打下了野牛溝的河,被衝出去了好遠。
等我醒來回援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原地躺了幾個漂亮國大兵,還有一處澆了汽油的灰燼”
林夏半真半假,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說到後邊,林夏有些氣喘,聲音了也帶了澀意,“肩負重任,我沒法停留,隻能繼續往前推進。
到了夜裡,在一處密林發現了漂亮國和羅圈腿的交戰痕跡,雙方死傷了不少。
遠處的密林更是爆炸聲不斷,任主任給的裝備沒啥殺傷力,我就沒敢過去。
隻在周邊摸了一圈,倒是帶回來了不少東西。”
回來的時候,林夏、顧知野跟王峻山短暫的溝通,雙方都隱去了越國武裝組織那一段。
那地方越國和漂亮國死傷慘重,若是露出一點風去,怕是要招惹無儘的事端。
更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看林夏眼皮耷拉下來,鄭長峰趕緊搭話,"對,接送傷員回來的時候,的確有一個浸血的包。
劉主任,林夏同誌受傷嚴重,需要儘快去換藥包紮。
既然現在事情清楚,我陪你走一趟,無論有沒有消息,林夏同誌已經儘力了。”
看鄭長峰明目張膽的袒護,劉向前也知道再問沒有結果了,跟林夏道了聲辛苦,大踏步的離開。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那個錄音機。
劉仟元無話可說,氣急敗壞的離開。
林夏換藥用了半個多小時,疼的麵目猙獰,換藥的護士也出了一身汗,眼裡都是心疼。
隔壁,顧知禮終於蘇醒了過來,但他完全忘記了這次行動。
不,準確地說,他忘記了很多的事情,記憶隻停留在顧家出事之前。
顧知野沉默了許久。
簡明扼要的把見到顧知禮之後的事說了一遍。
他拍了下顧知禮的隔壁安慰,“你彆想太多,先好好養傷,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們識破了羅圈腿的陰謀,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激流勇進向前,淺灘就要想著回到岸邊。
你是顧家的長子,外公年紀大了,舅舅和舅媽的身體也不好,直接回海島吧。”
顧知禮晃了晃腦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看來也沒彆的辦法了。”
看他能想開,顧知野歎了一口氣,“待會我跟大隊長說一聲,讓你秘密離開這裡。
等你的傷好後再回家。”
顧知野從隔壁病房出來,正好碰見林夏被推回來,她整個人就像落了氣的氣囊,眼睛裡都無神了。
夜裡,顧知禮和三位任務目標被送走。
其他人做了緊急治療後,秦時先腹部的傷感染嚴重,幾人被打包一起送回了京都。
經過三個多月的休養治療,四人終於是出了院。
新街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