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野直接回了特戦大隊。
鄭長峰端著茶,等著看熱鬨。
倒是路嘉樹一直陪笑道歉,“我們完成任務的時候,以保護生命安全為主,其他的小節可以忽略不計。”
回來後,執行任務的小陳,把一路來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的交代了一遍。
路嘉樹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要是林夏,早就那麼乾了。
鄭向上想著對鄭一蔓的承諾,咬著牙開口,“路隊長,我女兒沒受過這種委屈,這事林夏必須拿出個態度來。
不然我就會動用自己的關係,為孩子尋一個公道。”
雖然這事鄭一蔓也有錯處,可要是解決不了,自己會被她鬨得永無寧日。
“鄭先生,不瞞您說,之前軍工廠的張勀良的二女兒,因為個人問題,也是對林夏各種刁難,他的結果您應該也知道。”
看鄭先民忽然收了笑,路嘉樹就當沒看見,繼續唱高調,“您要是說找關係這事,我們還真不怵您。
我除了是她的領導,我還是她異父異母的親哥哥,我父親路遠征待她當親閨女。
啊,對了,我們這都算是小打小鬨。
您也是軍工係統的,有空去查查她舅老爺易凱旋這個人,看看您的關係有他硬嗎?”
“你這都是騙我的吧!”
鄭向上忽然就笑了,“易先生德高望重,從來不會用自己的關係,可不是你們能攀扯的。”
路嘉樹覺得今天的話說的不少了。
當即給鄭長峰做了個請的姿勢,“看熱鬨也得有個限度,不然待會我就給祁處長告狀。”
“小孩子家家,一點都沒深度。”
鄭長峰把茶葉沫子吐了,撈起電話撥通了軍工廠穆主任的電話。
待接通後,開口就問,“老穆啊,易先生走的時候,有沒有囑托你什麼事啊!”
“說讓我幫忙照看著點林夏,要是有事立馬解決。”
穆主任沒由來的擦了擦汗,連忙問,“她怎麼了?”
鄭長峰意味深長的看著鄭先民,“哦,這不是你們廠新來的研究人員鄭向上,現在在大隊告狀。
她閨女來駐地的時候,大庭廣眾之下自爆身份,被林夏綁了。
現在鄭先生說要找關係,得給閨女找個公道,你看這事怎麼辦。”
穆主任一頭黑線。
還怎麼辦,這是打算訛自己吧。
他前兩天跟路遠征喝茶,那可是看他桌上有林夏一等功的嘉獎。
立了這麼大的功,竟然要開除她。
這鄭向上剛到這不久,裡裡外外把條件提了一遍,搞得辦公室的人焦頭爛額。
沒想到他那個女兒也不遑多讓。
忽然穆主任靈光一現,轉移了話題,“老鄭啊,正好上次我們搞的那個思想自查自糾活動,這會也到了收尾的時候。
你這兩天,找人過來評出十篇優秀。
我讓辦公室這個鄭同民準備文藝彙演的事,到時候表演節目的人也有獎勵。”
鄭長峰答應下,“行,明天我就找人過去。
不過你這話題轉移的太生硬了,我這年紀還行,輕易不會上當,你過來把人領走吧。”
穆主任無奈歎氣,“你讓他接電話,我待會還有會,讓他自己回來吧。”
他要是去了特戦大隊,非得被扒一層皮。
也不知道穆主任說了什麼,鄭向上放下電話手都發顫,不好意思的道歉,“這事可能有誤會。
這事是我們添麻煩了,這就離開。”
說完就拽著不情不願的鄭一蔓出了門。
路嘉樹溫潤一笑,送他往外走,“鄭先生,您是科研人員,聲譽和名聲何其珍貴。
平常可得適當的約束一下家屬啊!”
“應該的,應該的。”
等把人送到走廊上,路嘉樹值勤的哨兵點頭,“帶兩位從通道離開,不得有任何的逗留。
還有,查查誰帶他們進來的,直接讓他收拾包袱滾蛋。”
說完轉身離開。
規矩都不懂,這特戦大隊辦公室是能隨便帶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