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沒錯過王桂蘭對耿二妮的惡意。
趕緊對她使了個眼色,“嫂子,去報公安,我懷疑老太太不是好死。”
耿二妮一聽,趕緊往外跑。
“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人沒了不安葬,還帶著上門訛人,這家人缺德冒煙,就應該抓了去打靶。”
人都去報公安了,哭喪的也不敢出聲了,麵麵相覷起來。
她們一天來這掙10塊錢,要是把自己賠進去,到時候可是吃大虧了。
看有幾個人開始偷偷跑,林夏走到王誌才麵前,“你可千萬彆走了。
買地基的時候,雙方可是簽了協議。
錢我們也是一次性付清。
中間隔了這麼長時間,房子蓋起來了過來找事,我們還會反告你們鬨事訛錢。”
男人大長臉,顴骨高。
看人的時候,眼神遊移不定。
說他沒目的,狗都不信。
王誌才明顯慌了,硬著頭皮放狠話,“你們不要得意,我就不信沒地說理了。
這裡不行,我就去縣府告。
還真以為你能一手遮天,到時候你男人也彆想升官了。”
林夏瞬間眯了眼睛。
自從她想買地基,就總感覺有雙眼睛盯著。
原來還真是朝著她和顧知野來的。
要是她當時買下了地基,這些人鬨過之後,就會去駐地鬨。
王誌才完全可以改口,無中生有,輿論永遠向著弱者,到時候自己八張嘴也說不清。
所有,不管最後她們有沒有錯,恃強淩弱,身上背著一條人命的事,永遠都扒不下來了。
顧知野的軍旅生涯也到頭了。
直接算計到了骨頭縫裡。
林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
她給王惠示意,“嬸子,去把那份協議和收據拿來吧!”
王惠心領神會,迅速轉身走進屋裡。
一會兒便拿著一份簽了名字、按了手印的紙張走了出來。
林夏接過協議後,緩緩展開。
然後麵向圍攏過來的街坊鄰居們大聲說道“各位街坊鄰裡,請大家都來看看這份協議!
咱們做人呐,凡事總得講究一個道理不是?
想當初這王翠雲找到我,說她那個堂姐根本不管事兒,以後指望她兒子王誌才養老送終,這事兒由她說了算。
如今人過世了,王誌才沒有絲毫悲傷,跑到這兒來訛詐,想必這一切都是預謀算計好的!
這事鬨到頭了,我們頂多損失兩套房子。
我可以立馬讓人在紡織廠那邊動工,直接加蓋家屬院,可這條街就出名了。
簽了協議都不認,出爾反爾,到時候我看誰還敢往這走。”
到時候彆說賣房子,就算是娶媳婦,人家也估量一下這邊的名聲,沒願意嫁過來。
沒想到林夏口氣這麼大,街坊們竊竊私語起來。
“這事關我們什麼事,可不能替王翠花她們擔名聲。”
“就是,我們就是出來看一下,王誌才你可彆胡攪蠻纏,影響了我們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