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送仙(3)
“瑤瑤,小渙…送仙典儀要開始了,我們過去看看吧。”這時,萍姥姥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投向玉京台的方向。
林渙和瑤瑤趕忙起身,一左一右攙扶著萍姥姥,隨著人流緩緩向典儀現場走去。
一路上,瑤瑤雖仍因萍姥姥之前的話有些小情緒,可那雙大眼睛卻好奇地張望著四周,畢竟送仙典儀的規模與陣仗對她來說是前所未見的。
“阿渙姐姐,這裡好多人啊,而且大家都好嚴肅。”瑤瑤小聲對林渙說道,同時小手緊緊地抓住林渙的衣角。
林渙輕拍瑤瑤的手,安撫道“這是送仙典儀,是非常重要的儀式,大家都在向帝君告彆呢。”
“帝君……”瑤瑤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低下頭去。
林渙輕歎一聲,摸了摸瑤瑤的頭。
兩人逐漸靠近人群,周圍的氛圍愈發凝重。瑤瑤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麵孔,行秋和重雲站在一旁,神色莊重肅穆,往昔的歡笑打鬨已不見蹤影;香菱也沒了往日的活潑,靜靜地站在父親身旁,不過看到瑤瑤、萍姥姥和林渙時,眼中還是閃過一抹亮色。
“大師傅,瑤瑤小師妹…還有阿渙姐姐!”香菱輕聲喚著,湊近捏了捏瑤瑤的臉蛋,瑤瑤蹭了蹭她的手。香菱又看向林渙,“阿渙姐姐,自從上次聚會後就沒見你了,你去哪兒了?你不知道,最近璃月港可發生了不少事。魔神來襲,那場麵太可怕了,大家都被嚇到了。還好有仙人與七星出手,最後那大爆炸真是壯觀,所有人都看到了。還有帝君的事,現在大街小巷都傳遍了,看來留言是真的……帝君他真的要離開了,對嗎?”
林渙無奈地笑了笑,輕聲問“是啊。那城裡的大家怎麼樣?魔神的威壓有沒有對大家造成傷害?”
這時,完成儀式的胡桃走了過來,聽到林渙的話,她接過話茬“剛開始的時候,那可真是嚇人。海麵風浪大作,烏雲遮天蔽日,魔神的威壓極為可怕,所有人躲在家中都被那古神的威壓壓得動彈不得。不過過了一陣子,我們隱約聽見天空傳來了隱隱約約且持續不斷的鐘聲。在鐘聲回蕩之處,那種被魔神威壓重壓的感覺漸漸減弱,直至消失。似乎是有誰施展了強大的威能,用法器幫助城裡的居民減輕了魔神帶來的壓力。至此,大家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聞言,林渙輕輕笑了一下,稍稍鬆了口氣。
胡桃說完,目光落在瑤瑤身上,眼中一亮“呀,這就是香菱說的可愛的瑤瑤小師妹吧!你也來啦。”她本想逗逗瑤瑤,但感受到周圍的氣氛,隻是輕輕地摸了摸瑤瑤的頭。
瑤瑤看著胡桃,小聲問“胡桃姐姐,帝君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
胡桃罕見地露出一絲憂傷,“是啊,眼前的儀式騙不得人,不過,帝君確實是守護璃月已經太久太久啦,他累了,咱們就放他去休息,現在是璃月人自己守護璃月的時候了。”
“是這樣啊……”瑤瑤抓緊自己的小手,她還是有些失落。
這時,行秋慢慢走到林渙身邊,輕聲道“原來阿渙姐和香菱的師傅萍姥姥認識啊!難怪胡桃說阿渙姐可能是仙人的弟子呢。”
林渙張了張嘴,似想要解釋一些什麼,最終還是苦笑了一下“你說是,便是吧……”
瑤瑤在一旁笑著說,大眼睛濕潤潤的,卻還是笑著,“行秋哥哥,阿渙姐姐可不隻是仙人弟子那麼簡單哦。”
行秋和重雲好奇地看向她,瑤瑤卻一臉神秘地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我隻能提示到這兒啦,其他的就靠行秋哥哥你自己猜啦。”
不過,瑤瑤的笑容裡還是藏不住那掩飾不住的難過。
林渙見狀,輕輕抱起瑤瑤,讓她能看得更清楚。
隨著儀式推進,古老而莊重的儀式環節一一展開。瑤瑤看著這些複雜的儀式,對帝君的敬意在心中愈發濃烈。當眾人開始祭拜帝君時,瑤瑤也學著大家的樣子,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嘴裡小聲念叨“帝君,您一定要好好的,瑤瑤會一直記得您。”
祭拜結束後,周圍的人們低聲交談起來,不少人眼眶泛紅。瑤瑤聽著那些滿是不舍的話語,眼淚最終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的小手緊緊揪著林渙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顫抖地問道“帝君…帝君他真的不在了,對嗎,阿渙姐姐?”
林渙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滿是疼惜。她緩緩蹲下身子,與瑤瑤平視,目光溫柔得如同春日暖陽。她伸出手,輕輕拭去瑤瑤臉頰上那不斷滑落的淚水,輕聲說道“瑤瑤,姐姐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就像有塊大石頭壓著一樣。帝君守護璃月這麼多年,他就像我們頭頂那永不墜落的太陽,一直照耀著我們。如今他的離去,對我們來說,就像天空突然失去了最耀眼的光芒,整個世界都變得黯淡無光。不過,你跟我來,姐姐帶你去見一個人。”
瑤瑤吸了吸鼻子,那小巧的鼻尖因為哭泣而變得紅紅的。她眼中滿是疑惑,像是迷失在濃霧中的小鹿,看著林渙問道“見誰?”
林渙站起身,緊緊握住瑤瑤的小手,那溫暖的觸感仿佛能給瑤瑤一些力量。她帶著瑤瑤慢慢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他是往生堂、是你胡桃姐姐的客卿,鐘離先生。這次送仙典儀所有繁雜的籌備工作,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環節,都是他在精心操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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