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率先從地上坐了起來,他們睡覺的地方隻蓋著一塊並不乾淨的布毯子,這已經是拜架族算是最高規格的床鋪了。
“楓哥,這些拜架族人都好可憐哦,你想到對付那些家夥的辦法了嗎?
我們不能給她們帶來麻煩吧?”
聞言,葉楓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也坐起了身,單腿屈膝的靠在牆根處
“難道我們不來她們就沒麻煩了嗎?你又不是沒看到,這些人連基本的生活都成困難。
麵對那些已經半現代化的好戰民族,她們壓根沒有一點勝算。”
“你心裡已經有計劃了對不對?”齊曉燕也在此刻坐起了身。
葉楓沒有否認,隻是嗯了一聲
“放心,今晚一過,離遊戲結束就隻剩下17天了。
現在的她們,比我們更著急。而且我這次要用的招,隻要用好了
我們包括拜架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有任何風險。”
“真的!?”渾厚的聲音忽然從他的旁邊傳來,傅長雄咧著個嘴也坐了起來
眼看結束在即,這兩天他一直都做夢夢到女兒孤獨的呆在醫院裡。
思念的心情愈發不可收拾,根本睡不著。
“兄弟,快跟我們說說唄,怎麼做?”
“彆急。”葉楓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傅長雄擔心女兒,可自己又何嘗不想念奶奶呢。
“這事其實說來也很簡單,就三個字反間計。”
幾人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迷惑。
好一會後柳思思才隱約理解了其意思所謂的反間計,其實就是在敵人的內部策劃矛盾,讓他們自行瓦解。簡單點說就是起內訌。
“楓哥,白盈和那些人似乎是一起的呀,咱們語言不通,又跟他們不熟。
他們跟這些拜架族人還是死敵,能合作能信任嗎?”
“哼”葉楓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可從沒有想過要和這些以拐賣人口為生的土著合作。
尤其是這些還想要殺自己的人
“我之前就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那些舒阿爾族的賞金獵人會和白盈搞在一起。
現在我覺得,理由隻可能是兩個字利益。
隻要我們付給那個叫達托的人更多的錢,你說他會不會倒戈呢?
畢竟現在我們的贏麵比較大,隻要讓他殺了白盈和張天男,我們的遊戲不久結束了嗎?”
柳思思轉動了一下眼珠,感覺出了這計劃有些不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可是你想過沒有,萬一他跟白盈是朋友呢?就像我們和薩爾拉一樣。
萬一他不肯合作還反捅我們一刀怎麼辦呢?彆忘了,我們昨天可是殺了他好多手下呢。
而且,我們又怎樣才能見到他呢?”
葉楓摸了摸下巴,開始回憶起昨天的戰鬥畫麵。
他清楚的記得,在那個土坡上扔完石頭逃跑後,隻有白盈和張天男追了上來。
從這件小事就能說明,那些土著根本就不歸白盈指揮。
否則哪有老大先上,小弟退後的道理啊。
想到這,葉楓就越發肯定“白盈跟那個達托不可能是朋友關係。”
“為啥呢?”傅長雄隨口一問。
“因為要真是朋友的話,以程浩軍謹慎的性格,那天他為什麼不叫上達托一起偷襲我們呢?
這樣我們不是一個都跑不掉嗎?而且雇傭兵在任何國家都如同是下水道的老鼠。
他們不受國際法保護,逮到就可以直接處決,是行走在刀尖上的危險殺手。
尤其是像程浩軍這樣的高級雇傭兵,不知殺過多少人,絕對到處都是敵人,沒人會想和這種人扯上關係的。
而且她們知道我們和薩爾拉的關係,達托又是拜架族的死敵。
所以我猜能讓他們捆綁在一起的,就隻能是利益。
還有就是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那個達托的腳上穿著的,是程浩軍的軍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