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窩窩嶺待了一段時間,秦扶清適應的如魚得水。
玄鶴道長確實有兩把刷子,他懂得煉丹,每次都叫秦扶清和江蒙給他打下手。
對二人,玄鶴道長還有不同的安排。
比如江蒙,隻能負責拿著單子去庫房找藥材的活。
而秦扶清卻可以跟著玄鶴道長進內房,看他把那些藥材和石頭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做成藥丹。
不過他還是有些防備秦扶清,並沒有讓他看全程,就連混合的比例,也都是含糊其辭,隻說日後有的是時間教他。
做好的丹藥呈泥紅色,有狗眼那般大,一粒粒裝到瓷瓶之中,大半之數被送到大當家房中,還有一小部分則裝好後留在丹房。
玄鶴道長除了會煉丹,也會一些拳腳功夫,兵器架上的武器,他隨手拎起一個都能打的像模像樣。
秦扶清晨起三更,跟著玄鶴道長打磨筋骨,另一邊也不用發愁吃的不好。
山寨裡什麼好吃好喝的缺不到玄鶴道長頭上,隔三差五,這山上的土匪還會去打獵,開開葷。
沒過幾日,從山下回來的土匪就傳來消息,說是奇人院裡的奇人不小心死了幾個。
玄鶴道長麵上痛心可惜,私下裡卻對秦扶清道“死了就死了,幾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死不足惜。”
秦扶清端茶上前,貼心道“馬上都快入秋了,我看師父這幾日沒睡好,肝火旺的很,用些菊花茶吧,降降火。”
菊花是院裡的姑娘們在山裡采的野菊花,放簸箕裡曬乾,既能用來縫枕頭,又能用來泡茶,有清火明目之功效。
玄鶴道長確實有些急火,見徒兒還是一副清雅貴公子的樣子,他也覺得放鬆不少。
“你這衣袖怎麼破了?”眼尖地看見秦扶清身上的衣服破了,玄鶴道長問道。
秦扶清抬手看一眼,“哦,這個啊。山上樹枝多,估計是不小心掛到哪裡了,前幾日還讓丫鬟給縫補過。”
玄鶴道長嘶溜吸一口茶水,咂咂嘴,吐出一朵菊花來“彆縫了,改天帶你下山置辦些新衣。”
秦扶清麵上一喜“師父,咱們要下山了?”
“這群廢物,讓他們辦點事都辦不好,還是得我親自出馬。”
秦扶清附和道“確實沒用,也怪我年紀太小,還沒法替師父分憂。”
“此事你莫要插手,跟在我身邊,先看我怎麼做,日後等你長大些再說。”
師徒二人情深義重,過一會兒,秦扶清又想到一件事,連忙道“對了師父,今天還有一件事,桑森來找我,想要我教他讀書,我看他似乎有拉攏之意。當初師父不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應該就是在等這一天吧?”
玄鶴道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讚同地點頭道“大王是個沒野心的,隻想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過日子。不過他倒是很看重桑森,桑森此人野心勃勃,剛來就四處拉攏人心,我若是再不做出些手段,隻怕這二當家的位置都坐不穩咯。”
“你儘管與他來往,他讓你做什麼,你儘管依他說的做,再回來將事情一一彙報給我。”
懂,就是當二五仔嘛,秦扶清連連點頭,拱手應道“師父,徒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