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東看到時遷急忙走了過來,說道“我家三爺(嶽飛已進入隴右就不用自己的名字了,他讓所有人都叫他嶽老三或者嶽三爺),讓我給你帶個信,我發現了……”
“噓……”時遷機警的攔住了歐陽東,他對著夥計高聲道“夥計,在給我篩2角上號的燒刀子,切上2斤牛肉,找一間雅間,我要跟歐陽兄弟好好喝一頓。”
時遷把歐陽東引入了雅間,他見四下無人,道“什麼事情?”
歐陽東道“今天我跟我家三爺去采購帳篷,沒想到我看見了李振。”
“李振?”時遷想了想,道“就是那個偽王李乾順的侍衛頭子?你怎麼見過他。”
歐陽東道“我們在野三坡的時候打過一仗,當時要不是天降大雨,我們糧草就要被全部燒掉。我們抓了幾個戰俘,後來審問才知道西夏軍當時領兵的就是龐萬春和李振。今日在街上看見一人此人便是野三坡遭遇的兩個西夏將領之一,因為龐萬春是江南人士,這個人身材麵貌更像黨項人,所以我斷定就是李振。我家三爺讓我把這個消息早些告訴你。”
時遷帶著錦衣衛在西夏境內破獲了不少天地會、袍哥會之類幫會,李三太子抓了不少,但是審來審去的發現這個天地會幕後都有一個叫李振的操控,他們有審問了西夏宮中的太監,有人看到李振帶著李三太子從李乾順的書房跑的,而西夏國的玉璽平時就這個書房裡!
時遷聞言李振竟然在這裡,心中大喜,道“你在哪裡發現的,速速帶我前去。”
歐陽東還沒有回話,這是雅間的門悄聲的開了,一個人影擠了進來。時遷嚇了一條,隨手就把腰刀抽了出來。那人一見時遷抽刀,急忙道“大人是我。”
時遷定睛一看,是自己的侍衛,這才把刀收起來,道“有什麼消息。”
那個錦衣衛道“大人,探聽好了。這裡的天地會總壇就在城西李莊。”
歐陽東也說道“對,那個李振就是出西門而去了。”
錦衣衛還拿出了一張蓋著西夏玉璽的天地會的敕令,時遷仔細一看那個玉璽印跡鮮紅明亮,一看就是剛剛蓋上不久!時遷大喜,暗道這個敕令看上去剛剛蓋章不久。看來這個李振的老巢不在西夏國而跑到了西寧州,怨不得在西夏尋他不得。
時遷對著歐陽東道“歐陽東,你可有膽?”
歐陽東道“我最早加入背嵬軍跟著我家大人,征戰無數,不知道什麼叫怕。”
時遷跟絕大多數的西軍將領一樣,對於“背嵬軍”三個字是非常煩感的,但是他不願意爭執這些,於是道“你跟我這就去城西李莊探一探,你隻要人出李振就可。”
歐陽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願隨大人走上一遭。”
時遷帶著歐陽東等人出了西門,時遷扮作一個客商,歐陽東等人扮成成了推車的腳夫,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就奔李莊而來。時遷到了李莊一看,大吃一驚,這裡的天地會幾乎在半公開的活動。周圍四村八鎮的百姓,陸續不斷的進入這個村子,讓這個冬季裡本應蕭條的村子形成畸形的繁榮。
時遷等人剛剛到村口,就有人攔住,其中一身穿紅袍,頭上用黑頭巾包頭的一個大漢道“幾位可是來給天地無生老祖上香的?”
時遷趕緊掏出天地會散發的赦令給那個大漢展示,道“正是,這個赦令上寫著每逢三、六之日便是開香堂的日子,今天正月二十六日,所以特意來拜老祖。”
那漢子道“村中老祖廟,便是道場,不要走錯了。”
時遷一行人來到了老祖廟,這明顯是一個土地廟改的廟。這個廟的土地公公已經給請出去了,在供奉土地公公的地方這是供奉了“天地”二字。
原本時遷以為這個天地會也是跟江南方臘那樣的摩尼教一樣通過販賣什麼“神藥”斂財,沒想打進入這個老祖廟後,不但不收香火錢,還設立了粥蓬,在這裡舍粥。有老百姓病了,還有郎中給免費的看病。
時遷越看越新奇,看來這個天地會是得到了什麼人的資助了。時遷一行人在這裡等了不一會,小廟前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千餘信徒,此時突然看到土地廟內鐘鼓齊鳴,一隊隊身穿紅袍頭裹黑絹帕的天地會的會員簇擁著“天地無生老祖”出場了。
來到老祖廟降香的信徒紛紛跪地禱告,那老祖麵色和善,開始登壇講法。這“老祖”講的就是些“眾生平等、有飯同食”等樸素的觀點,最後當老祖說道“普天之下,應敬奉天地,無生老祖帶天地會員均貧富、等貴賤。”
這些話老祖一說出口,時遷就覺得後背發涼,周圍的信徒都精神振奮,此時似乎隻要老祖一聲令下,就要殺儘天下富戶,均了他們財富。
時遷用手捅了一下歐陽東,歐陽東似乎也沉浸在老祖的“道法”裡了,有些迷迷糊糊的。時遷一桶他,他才激靈了一下,打了一個冷戰。時遷低聲問道“這個‘老祖’是李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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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東搖搖頭,他此刻也想起了自己的任務,開始四處自己查看,直到老祖講法完畢,法會散了,歐陽東也沒見到李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