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會川府裡大理並不比騰衝府遠多少,但是高伊帶領人馬一出會川府就遇見麻煩了。那個劉琦帶領幾百人分成數十個隊伍,不停的騷擾高伊的軍隊。不是晚上在宿營地敲鑼打鼓讓他們不能安睡,就是破壞道路橋梁,讓行軍困難。可以劉琦的軍隊人少,行動靈活,當高伊派人圍剿的時候這些鑽進深山老林就不見了。
高伊看到眼前的老龍江橋梁又斷了,心中默默問候了幾百遍金家溝劉氏弟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親屬。他久居大理,知道這道老龍江水直接流入洱海,這個大橋是通往大理的必經之路,過了老龍江隻需2日便可到達大理,如今橋梁斷了,隻能重新搭建。
高伊詢問了一下,要想修複這座橋至少需要3天時間,高伊於是命令就地駐紮,等橋修好了再行行軍。
張文遠連續攻城數天都皆無戰果,這幾日他損兵折將已經過千人了,營中糧草將儘,所有這些都讓他憂煩不已。
這天他終於接到了一個好消息,說是高伊的2萬大軍已經到了老龍江,張文遠聞之大喜,可是隨之而來的消息是老龍江的大橋被拆了,高伊政采命令人修橋。張文遠得知這個消息後對著老龍江破口大罵。其實橋段了,隻要是用擺渡也能渡過一些人馬或者架起幾座浮橋也比修橋快上很多。即便不架橋把低度,總得支先給送些糧草,也能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才好,沒想到高伊就這麼停下來不緊不慢修起橋來了。
就在張文遠大罵高伊的時候,軍需官悄然的走了進來,他見張文遠罵人並沒敢過去答話。張文遠罵了一會,心裡舒服了一些,問道“你到此何事?”
軍需官道“今日晚餐是照常發放,還是減半發放。”
張文遠道“軍糧還能支撐幾日。”
軍需官道“如果減半發放還能多支撐些時日,如果照常發放3日後糧儘。”
張文遠歎了口氣道“除了大象以外,其餘都減半供應吧。”
軍需官領命而去,雖然說是減半供應,但是沒人給他張文遠減半的。張文遠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是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隻是盯著桌子發愣。他幾乎能夠聽到大帳之外的士兵已經開始抱怨了,天越來越黑,這抱怨之聲也是越來越大。
“來人”,張文遠再也吃不下去了,他打叫了一聲。
張文遠幾個親兵聞聲走了進來,其中領頭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張文遠道“你們幾個拿著我的大令巡視各營,若有鬨事的立刻抓起來。”張文遠明白如果任由抱怨聲起,有可能發生營哮。
張文遠的親兵持大令走後不久,突然一個小卒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道“啟稟大人,營門外來了一直隊伍,說是給我們送糧的。”
張文遠一聽大喜,問道“他可說哪裡來的。”
小卒道“我問了一下,說是高伊大人派來的。”
張文遠暗道看來剛才沒有白罵高伊,這就把糧食送來了。
張文遠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寨門口,他登上了寨牆,往寨外一看,果然有一隻300人的押運糧食的隊伍。這隻隊伍點著百餘隻火把,照的整個隊伍亮亮堂堂的,為首的一為將軍,騎在馬上正在四處張望。
張文遠借著押糧隊的火把,能夠清楚都看到隊伍的情況,因此放心了不少。他問道“來者何人?”
那個將軍道“我是高大人手下的牙將,姓劉,請張文遠大人出來答話。”
張文遠道“我就是騰衝太守。”
那將軍道“你那裡黑糊糊,我怎麼能夠辨認。”
張文遠見對方理直氣壯的,也就命令人點起了火把。那將軍仔細的看了一下張文遠,詢問了周圍士兵幾句,顯然確定了張文遠的身份。他抱拳道“還請大人見諒,在下沒見過大人。這是高大人讓我跟你來來的500擔軍糧,說是務必交給大人,還請大人查收。”
張文遠道“我的信使可在軍中。”
那將軍道“我不曾見過什麼信使,如今高大人的大隊在老龍江受阻,大家都在忙著修橋,我是坐著擺渡才將這些糧食運送到這裡的,還請快快收下,我好回營交令。”
張文遠見自己派出去的信使並沒有回來,心裡起了一絲絲的懷疑,但是他隨機想到也許是信使受傷了或者是有什麼其他原因不能前來也是有可能的。況且這些人這麼大張旗鼓的前來送糧,也不像是詐營之輩。
張文遠道“我未見信使,故而要驗驗你的糧草。”
那將軍道“那你就快些派人來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