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自從得了一匹馬並且換了牧民的裝束後,就一路往北走。他也遇見了幾個小部落,由於語言不通,他也沒法留下。尤其是當這些小部落看到他臉上的金印後,眼神都有些不對了,好在張保有所防備,總算是有驚無險。他在草原上向北流浪,好在有飛石打鳥的本領,總能夠弄一個囫圇飽。
這一日他碰上了一個南下的商隊,這個商隊都是漢人。張保試著跟他們接觸了一下,發現他們沒有惡意,於是就在商隊的駐地休息了一夜。
張保這一口氣跑了十多天,雖然能吃些自己打的獵物,但是沒有食鹽,此刻已經非常虛弱了。麵對商隊的熱飯馬奶,自己就狼吞虎咽起來。
商隊的掌櫃見張保如此模樣,就問道“你怎麼如此落魄,莫不是你的商隊被白達番的部落打劫了。”
張保隨即搖搖頭,道“我是從包頭牢城營方放出來的,不知道為何總是遭到草原牧民的追殺。”
掌櫃奇道“你能活著從哪裡跑出來。乖乖!”
張保見掌櫃的表情變化,急忙放下碗筷,去摸腰間的馬刀,警惕道“不是跑出來,是官家放我出來的。”
掌櫃見狀笑道“你莫要驚慌,要是真動起手來,我們這麼多人你也不是對手。你真是包頭牢城營的配軍。”
張保道“看我臉上的金印便是。”
掌櫃道“我走包頭到鎮州的商路有兩年了,還第一次聽說包頭的配軍能跑出來。”
張保問道“這是為何。”
掌櫃道“包頭牢城營傳諭方圓包頭500裡以內各部落的牧民,隻要斬殺一名逃跑的配軍,憑借人頭就可以換的美酒或則食鹽,所以包頭牢城營的配軍隻要一出包頭就要遭殃了。”
張保聞聽嚇了一跳,道“我說這些牧民為何無緣無故追殺我。官家如此惡政,實在是太過歹毒了。”
掌櫃本是西軍出身,自然對張保的話有些不滿,他道“這你就不懂了,如今包頭不過幾百士兵,確有幾萬配軍,如果不用此政,如何管理牢軍營。這裡已經距離包頭700多裡了,附近部落應該不會追殺你了。”
張保聞聽,長歎了一口氣,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掌櫃道“你能逃出牧民的追殺,想必有些本領,不如去鎮州投軍,憑著本領在軍中立下一些功勞,也能博一個出身。”說著他一指周圍的夥計,繼續道“我們這個商隊的夥計、護衛們不少都在西軍乾過。”
掌櫃的話一出,嚇的張保彈了起來,道“你們竟然都是官人!”
見張保如此反應,這個商隊的夥計護衛全都哈哈大笑起來。那掌櫃更是笑的前仰後合,道“你慌什麼,這裡是白達番,有不是大宋朝。那裡法條管不到這裡。讓你投軍是給你出路,在鎮州誰還在意你是配軍。”
張保覺得官軍都是一樣的,他根本就不想冒險。於是道“掌櫃仁慈,要不收留我吧,我跟您行商,有口吃的就行。”
掌櫃道“原本沒什麼,但是你臉上的金印,要是遇到包頭附近部落的牧民免不了一陣糾纏。我等雖然不怕,可是也不想耽誤了買賣。”
張保見狀也是無奈,道“我這裡隻有一匹馬,送與掌櫃,換些吃食我就北上鎮州,尋個出路。”
掌櫃道“這草原隻讓弱肉強食,殺人越貨屢見不鮮。你沒有馬怎麼能生存。咱們都是漢人,能幫一把就要相互幫上一把,我自會給你準備吃食。鎮州漢人更少,你要是擔心投軍不妥,憑借一口漢話,隨便找一個商鋪也有生計保障。”
張保見掌櫃的隻是因為自己是漢人就如此照顧,根本不詢問自己姓名、犯了什麼罪。他覺得這個地方與中原大不同,似乎中原的犯罪在這裡都不算什麼,想到此處不由後背發冷。
張保對掌櫃說道“掌櫃的,我也是搶來的馬匹,根本就騎不好。你要是真的幫忙,就多給弄些吃食吧。”
掌櫃的見張保堅持要送馬,也道“倒是個爽朗的漢子,也好,我就多給你準備一些吃食,給你一份鋪蓋,再給你幾張軍票,這裡部落都認軍票的。你一路往北,各個商隊的牲口的留下的糞便就是指路標,沿著糞便走還有千餘裡路就可到達鎮州了。這一路之上你無錢、無馬,草原的部落也不會為難於你。不過最近幾個月杭愛山一代不安全,你要小心。過了杭愛山就是鎮州了。”
第二日張保千恩萬謝的辭彆了掌櫃的,一路往北而行,曉行夜宿又走了八、九天,張保對自己的腳程還是非常有信心的,他覺得距離鎮州應該不遠了。
這天他正在休息,突然聽到耳邊馬蹄聲響,他翻身起來剛好看到合不勒汗準備跟蔑兒乞人決戰,於是出手救了合不勒汗。
合不勒汗原本想跟追兵拚命,沒想到有人暗中相助,幾下子就趕走了追兵,因此高聲呼喊救命之人現身。
張保來到草原的日子非常短,白達番話沒學會幾句。但是他覺得合不勒汗沒有惡意。於是站起身來用蹩腳的白達番話,打了一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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