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帶著宋徽宗一行人為了躲避金兵的追殺一路逃進了平頂山,他們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隊人馬攔路,時遷嚇了一跳,急忙抽出馬刀來到隊前查看情況,當他發現攔住去路的竟是折可求,這才鬆了口氣。
折可求也沒有想到能在此處看到時遷,他見時遷滿臉疲憊,狼狽不堪,於是問道“時大人,何故至此!”
時遷苦笑道“一言難儘……”
時遷簡單的將這些天帶著宋徽宗到處躲避金兵追殺的情況說了一遍,折可求聽了大吃一驚,道“這道君太上……”折可求本想說“道君太上皇”,可是想起來自己如今也是華夏國的平東侯了,稱呼他為道君太上皇似乎有所不妥。
折可求改口道“這趙官人竟然在隊伍之中!”
時遷指著一個麵臉滄桑、神情倦怠、衣冠不整的中年男子道“那就是趙官人。”
折可求曾經見過宋徽宗,宋徽宗號稱風流天子、道君皇帝,看起來那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可是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身形猥瑣的糙漢了。
折可求道“既然如此,快快到我的營地,打尖吃飯。”
時遷卻道“先借我幾批戰馬,我要派人探探金兵到了何處?”
折可求看了一下時遷身後的錦衣衛,道“讓他們也休整一番把,我把探馬派出去,雖然不能想錦衣衛那樣,探路百裡,但是十裡總是沒問題。總之保證隊伍安全也就是了。”
時遷見手下也太過於狼狽了,點了點頭,道“隻好如此了。”
折可求引著眾人來到了自己的營地,與看守營地的李綱的等人見麵。李綱見到宋徽宗的竟然放聲痛哭起來,不住哀嚎,道“陛下受驚,臣之罪也,臣之罪也!”
宋徽宗也沒想到此處還能遇見李綱,他也痛哭道“當初若用愛卿之計,奮力抗金,也不至於有如此下場!”
此刻王善、秦光弼、紫虛真人也陪著宋徽宗、李綱一起掉眼淚。折可求見他們哭泣也是無可奈何,而黑旋風和一丈青第一次見到當朝的皇帝,站在宋徽宗的身邊上下打量起來,指指點點,嘖嘖稱奇。
時遷見狀怒喝道“哭什麼哭,快弄些飽肚的來吃”
時遷一聲怒吼,止住了眾人的哭聲。折可求見時遷不知何時漲了許多的威風,不禁暗自感歎這又是一個王定六!
時遷用自己的威嚴鎮喝住了啼哭的眾人,宋徽宗抬眼看了一眼時遷,麵露畏懼之色。他立刻擦乾的眼淚,在李綱和紫虛真人攙扶著尋找一出坐了下來。
折可求見宋徽宗在時遷麵前竟然如此委曲求全,覺得甚是驚奇。不過錦衣衛屬於種師道的私軍與他折可求並不無相乾。因此,他對時遷的行為並沒有乾涉,對著隊伍中的火頭軍道“快去準備一下飯食。”
折可求軍中也沒有什麼好的夥食,隻不過是一些熱湯、麵餅之類的,可是對於一路狼狽跑路的宋徽宗可是罕見的人間美味了。
宋徽宗一行人總算是吃了一頓踏實的飯食,吃了飯食之後,他們本想在此地休息一番。就在這時,折可求派出去的探馬匆匆的跑了回來。
那個探馬道“侯爺,我等探得一處金兵,距離此地隻有30多裡。”
沒等折可求發話,時遷跳了起來,問道“多少人馬?騎兵還是步兵?”
那探馬看著急匆匆的時遷,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折可求。
折可求道“時大人不是外人,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那探馬道“有近千人,都是騎兵,使狼牙棒的也不少!”
時遷道“定是那追兵到了!”
眾人一聽又緊張起來了,時遷站起身來,道“休要驚慌,咱們是在山中,金虜快不了多少。”說罷,他又掏出了錦衣衛的地圖。
時遷請折可求共同驗看地圖,他盯著地圖,指著地圖的一處名喚“枯鬆嶺”的地方,道“侯爺,這時什麼所在?你們可曾經過。”
折可求對照地圖看了一會,道“我們今日一早剛剛經過此地,哪裡枯枝、死樹遍地,似與此處不同!”
時遷點了點頭道“就走枯鬆嶺,甩掉金兵。”
折可求道“我們剛剛從哪裡過來,哪裡並沒有去伏牛山的路,所以我們才到此處。”
時遷道“從地圖上看枯鬆嶺往南地勢平緩,沒有路就開出一條路來!”
種師道重視地形的勘測,他已經把現代意義的地圖引入了錦衣衛,錦衣衛的地圖有簡單的等高線,可以看出那裡地勢平緩,哪裡山勢陡峭。種師道也讓領軍的將領們學習參詳這種新的地圖,但是西軍出身的華夏軍的將領們粗鄙之人居多,現在在漢子拚音之法的幫助下能寫上一些手劄也就是了,讓他們看這種新式地圖,他們還真是有些困難。不過錦衣衛由於打探消息的需要,是可以看懂這種地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