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坷:“我就還不服了,你不來你慫!”
雷雷:“你不做你慫!”
葉無坷道:“那就說好,我做的不好吃你掀我攤子,我做的好吃你三倍價錢買,你就是我頭一個客人!”
雷雷道:“就算不好吃,掀你攤子的事自然不行,但你以後再敢吹牛也是不行!”
旁邊跟著的幾個捕快一個個麵麵相覷,他們也沒注意到是從哪一步開始總捕大人就和這少年顯得親近起來了。
不知不覺間到了府衙,葉無坷因為毆打書院先生而被下了大牢。
但這種事可大可小,書院若追究那自然是要嚴辦,可沐山色都沒跟來,這其中的關鍵,雷雷做總捕多年難道還想不明白?
地方上的府治是正五品,長安府的府治是正四品,他這總捕是從五品,能在長安這麼多年做緝私捕盜維護法紀之事從未有過閃失,他還能是個愣頭青?
葉無坷身上有一塊廷尉府百辦腰牌他是知道的,但葉無坷從始至終都沒有取出來就說明人家給他麵子了。
廷尉府身份特殊,百辦的身份已經足夠壓他這總捕一頭。
所以沒多久,葉無坷就真的和阿爺他們關到了一處去。
雷雷不容違法,也能不拘小節。
他雖然不太相信葉無坷真的有個牛駝鎮的兄長,可葉無坷的話裡又沒有絲毫破綻。
所以對這少年,雷雷既戒備又關注。
雷雷自然無法想象的出來,葉無坷的父親在無事村那短短一年的時間,把走過的地方都和葉無坷的母親說過,而他走過的地方都是被他征服的地方。
那位持槍縱馬的將軍,曾率軍在大半個北方浩蕩無雙。
之後那個男人一走了之,葉無坷的母親後來這些年,一遍一遍的和葉無坷兄弟兩個提及這些風土人情,葉無坷從小就學會了許多種方言。
他很聰明,不然又怎麼會記得住學得好?
可若細想才能領悟,他母親那是何等優秀出色的一個女子?在後來思念夫君的那些年提及這些的時候,又是何等的悲傷?
她不該是個悲傷的人。
每一個母親都不該是悲傷的人。
牢房裡,阿爺他們一見葉無坷也來了,頓時都有些驚訝。
可阿爺很快就平靜下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這個寶貝孫子。
看似是個單純可愛的小白兔,其實連大灰狼都敢算計。
“妹夫你怎麼也進來了。”
二奎一臉的震撼:“我還指望著你在外麵救我們。”
葉無坷笑道:“讓你們進來的人也會想,葉無坷也進去了還怎麼救人?”
二奎當然反應不過來,大奎也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苗新秀卻懂了。
“好辦法。”
苗新秀道:“若留在外邊奔走,必然要去求人,可隻要求人,便又是自證清白,有些時候,你越是想自證清白付出的代價就越大,這清白本該是府衙要查證的事,所以不如就直接交給府衙查辦。”
葉無坷道:“你們都清白,我其實不怎麼清白,我是真的打人進來的......”
苗新秀急切道:“你打了誰?”
葉無坷:“書院沐先生。”
一群人全都愣愣的看著他。
葉無坷道:“早就想打了。”
一群人還是那麼愣愣的看著他。
他看向阿爺問道:“阿爺,會做小米爐糕嗎?”
阿爺反問:“你吃過嗎?”
葉無坷搖頭。
阿爺再問:“又吹牛逼了?”
葉無坷點頭:“吹了些許。”
阿爺歎了口氣:“你說你這是隨誰?遇到多大的事,你都這般傻乎乎的,還是能信口開河,還是能笑的出。”
苗新秀道:“其實薑頭性格很好,我就喜歡。”
大奎點頭:“是好。”
二奎點頭:“無事村第一好。”
無事村第一好,在二奎看來就是天下第一好。
阿爺道:“話癆算什麼性格好?跟誰都能信口開河,天生自來熟,哪個都能聊上幾句,整天嘻嘻哈哈哈的沒個正經,反正不是隨了我。”
葉無坷就隨便在地上坐下來,盤著腿,眼睛閃著亮,笑著回答:“可能我娘原本就是這開朗隨和的性子呢?”
阿爺眉角微顫,扭頭看向彆處。
......
......
化騰馬的新裙:大寧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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