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人見到這般狐媚女子能不迷糊?
除了那個白癡葉無坷。
“東主。”
童錦快步到近前,規規矩矩的俯身:“葉無坷在牢裡可能不會太久了,傳聞江湖上的驚雷堂和不知道哪兒來的勢力都在尋人。”
嚴淞微笑道:“本就是想做個雪中送炭的局,又不是殺了他,坐不久就坐不久,可惜的是這雪中送炭被禦史台那個叫趙康的搶去了。”
童繡球在他身後輕聲問道:“這個葉無坷有那麼重要?竟是值得東家勞心費力的想與他結好。”
嚴淞道:“他可能真的有些了不起,他如果是真純良,那他就是個運氣逆天的傻小子,我喜歡和運氣好的人做朋友,沾沾運氣。”
“如果他不純良,那一切都是他為自己鋪的路......你且看看,現在朝中多少人覺得欠了他人情?”
童錦抬起頭看了一眼,正瞧見童繡球俯身時候胸前的一抹白膩,他下意識多看了兩眼,連忙又把視線壓低。
“東家。”
童錦道:“王橫在咱們手裡,雪中送炭終究不是一點都沒有。”
嚴淞笑眯眯的問道:“為什麼要把王橫交出去?”
童錦回答:“交出王橫,東家不就能與葉無坷關係更近?”
嚴淞笑眯眯的表情消失不見,聲音微寒的說道:“看來你還真是不堪大用,也隻是跑跑腿罷了。”
童錦心中一沉。
嚴淞道:“把王橫交出去,葉無坷難道不懷疑是我做的局?哪有那麼巧合的事,諸多大人物找不到的人就被我找到了?”
“葉無坷會懷疑我,那些大人物們也會懷疑我,還是那個道理,他們找不到的為什麼我能找到?你讓我把王橫交出去,是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童錦連忙俯身:“是屬下愚鈍了,屬下也是著急為東家出力沒多考慮。”
嚴淞道:“你該記住你之所以能在我這謀個差事,是因為這長安城裡你終究能尋一些人做眼線,彆再暴露自己有多無能,不然我還怎麼長久留你?”
童錦咬著牙跪下去:“我錯了東家,以後我辦事一定多考慮。”
嚴淞道:“今日我心情不錯,所以就多教你一些......王橫是王樹林的堂親,這事早晚都能查出來,不然,長安府顯得多無能?”
“本身就不是個多精妙的局,所以破了就破了,可王橫和王樹林若是一直找不到,那葉無坷出來的時候算是乾乾淨淨嗎?”
“將來隻要有機會,這件事就還是一根刺,他被放出來不是洗脫冤屈,而是因為無證釋放。”
童錦心說這個王八蛋心眼怎麼多這麼壞?表麵上卻一副心服口服的樣子。
嚴淞起身,一邊活動一邊說道:“我讓你放在葉無坷鋪子裡的金子,有人取走了嗎?”
童錦道:“始終讓人盯著,還不見人動。”
嚴淞道:“那你覺得,我讓你放的金子作用是什麼?”
童錦回答:“自然是給葉無坷做個汙點,那麼多錢來路不明,就算查不出他有罪,也會讓人覺得他不乾淨。”
嚴淞輕歎一聲:“我果然還是高估你了。”
童錦心又一沉。
嚴淞道:“我讓你把金子放進去,是為了看看還有誰想殺葉無坷。”
童錦確實沒明白,但他卻惱火起來。
因為那天放金子的時候,他被葉無坷那條長相奇怪的狗咬了好幾口,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壞,狼狽不堪。
“葉無坷的鋪子裡什麼都沒有,想借著這件事把他按死的人得多著急?我讓你放金子進去,是想看看誰會讓那金子露出水麵。”
“不管這個人是誰,隻要進了葉無坷的鋪子,發現了金子且準備以此為證據讓葉無坷倒黴,那他都是我們的好朋友,當然,必要的時候也能背的一口好鍋。”
童錦聽到這話立刻反應過來:“不管是誰發現了金子,在被查的時候他說不是他放的,誰信?”
嚴淞道:“還有一個人......宋公亭是我去東北的時候偶然遇到的,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並非偶然,這個人如果把金子翻出來,那他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他不去葉無坷的鋪子,那他就可能是我的敵人,且已經盯上我了。”
說到這,嚴淞使勁兒舒展了一下雙臂。
“我從沒想過這樣一個粗淺的小局能把葉無坷放翻,哪怕沒有各路人馬的幫忙,憑葉無坷的本事,他自己也能應對的很好。”
嚴淞抬起頭看向月亮。
“有些時候我自己都沒法判斷分明,我到底是想利用他,還是真的想和他那樣的人做朋友......他真的,很適合做朋友。”
說到這停頓許久。
又自言自語:“若高清澄死了,我那朋友會難過很久吧,畢竟是少年情竇初開,還是那般的美人兒。”
童錦聽到這話嚇得一抖,他真沒想到過,東家竟然會對高清澄動了念頭,一瞬間,童錦心裡就開始發寒了,直接下了一場凍雪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