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借助朝廷之手把溫家都抹掉了。
所以這次怎麼都顯得過於粗糙了些。
“不對,不是她。”
三奎的眉頭越皺越深:“是有人越來越想讓我們以為是她!”
李放歌點頭:“這樣想就合理多了。”
他下意識看向窗外。
樹,鳥......
“小心!”
李放歌忽然喊了一聲。
他身上還被綁著無法出手,可他的反應還是足夠快。
在他喊了一聲小心的時候已經伏低身子,這已經是他能保護自己所做的最大的動作了。
幾隻鳥兒忽然朝著馬車俯衝過來,像是離弦之箭。
好在還有三奎。
砰砰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一輛馬車轉瞬之間就被那幾隻鳥撞碎了。
這些鳥的力度比強弓硬弩還大,甚至堪比重弩。
車廂根本阻攔不住!
三奎一把抓了李放歌身上的繩索,拉著他從車廂另一側撞了出去。
他們爬伏在地,那些鳥兒從他們頭頂飛過然後砸在地麵上。
砰砰砰砰的聲音還在繼續,地麵上被砸出來一個一個深坑。
“唐門!”
三奎拉著李放歌翻滾出去。
才讓開位置,幾隻木鳥狠狠撞在地上。
“媽的,我早就該察覺了,那些鳥兒看起來一模一樣!”
李放歌罵了一聲,此時的他好像完全忘記了他是謝無章。
三奎道:“我也沒察覺到,隻顧著聽你講故事。”
李放歌:“人果然還是不能太放鬆......你要保護好我,我故事還沒講完......”
他話音還沒落,身上的繩索居然被三奎用匕首割開了。
“你自己保護自己,你特麼又不是不能打。”
李放歌呆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三奎這麼輕而易舉的給他切開了繩索。
非但切開了繩索,三奎還在他身上的穴位點了幾下。
氣血恢複的那一刻,李放歌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能飛起來。
“你他媽不怕我跑了?”
“你先活著再說跑的事。”
三奎一把將氣血尚未完全恢複的李放歌推開。
砰砰砰砰砰,又是幾隻飛鳥撞擊過來。
就在這一刻,他們聽到了狼的嚎叫。
三奎看向大奎二奎:“跑!”
大奎二奎最大的優點是:聽話。
兩個人原本正在手忙腳亂的劈落那些飛鳥,聽到一聲跑馬上就撒開丫子往前衝。
他們的實力足夠強,可那些普通的廷尉連迅疾的飛鳥都不能完全避開。
有人被飛鳥撞死。
三奎拉了李放歌一把:“自己跑,沒人扛你。”
李放歌:“沒他媽見過還得自己跑的囚犯。”
在他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跑出去兩丈遠了。
四個人順著官道一路往前疾衝,好在是那些飛鳥大部分都在衝撞馬車的時候毀掉了。
然而狼嚎的聲音越來越近。
“如果給我一把刀更好。”
李放歌一邊跑一邊喊。
三奎:“你不會自己撿?”
李放歌愣了一下。
他這才注意到有一些廷尉已經陣亡。
“有些不禮貌。”
說著不禮貌的時候,他已經彎腰撿起來一把橫刀。
四個人一路衝一路劈砍,靠近的木鳥皆被斬落。
就在他們已經將飛鳥全都甩開的時候,從路邊的草叢裡有一頭灰色巨狼撲了出來。
這頭巨狼如牛犢一樣大小,在半空的時候就張開了血盆大口。
他想咬的是二奎。
二奎說去你媽的,一拳將巨狼轟飛了出去。
“操......嚇死了我大哥。”
二奎轟飛了巨狼,可嚇得說話都帶顫音。
大奎說:“我們是獵人,你怕什麼狼!”
二奎:“突然出來的,誰不怕。”
說著話的時候又有一頭巨狼撲過來,二奎這次沒被嚇著。
所以這頭巨狼下場真慘。
在半空之中被二奎一把攥住脖子,然後往下一按。
緊跟著二奎的拳頭雨點一樣落在巨狼身上,狼頭片刻就被打成了爛泥。
在距離官道大概二裡遠的地方,一片林子前邊。
穿著白色錦衣帶著白色麵具的年輕男人負手而立。
他好像很喜歡看到目標被野獸伏擊的樣子。
但他不喜歡那些被伏擊的人砍瓜切菜一樣乾掉他的野獸。
好在是,他的野獸足夠多。
在看到灰色巨狼無法殺死那幾個人後,白衣年輕人從腰上抽出來一根笛子。
就在他要吹奏的那一刻,有個很清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應該是個膽小鬼吧。”
那聲音就在白衣年輕人身後不遠處。
“不然的話為什麼喜歡躲在遠處?”
二妹蹲在樹杈上,看著白衣年輕人的背影眼睛亮晶晶的:“找到你了呢。”
砰地一聲,大妹落在白衣年輕人另外一側。
可也是在這一刻,白衣年輕人麵具之下的雙目也露出喜悅之色。
他沒回頭。
用一種很奇怪的語調回答說:“是啊......找到你們了呢。”
“對於葉無坷來說,你們兩個比謝無章重要多了呢。”
他奇怪的語調,是因為他在模仿二妹說話。
在這一刻他轉身看向二妹:“葉無坷身邊的女人不多,能用來威脅他的就更不多了。”
他抬起手吹向笛子,那片林子裡忽然有一頭巨大的熊衝了出來。
白衣年輕人笑道:“聽說你們無事村的人很會獵熊?那這一頭你們獵給我看看。”
那是一頭大到讓人生出無邊恐懼的巨熊。
比葉無坷和葉扶搖兩兄弟在大慈悲山上殺死的那頭熊王還要大的多。
然而在熊王衝出來的那一刻,卻一掌朝著白衣年輕人的頭拍下來。
白衣年輕人眼神一變,騰空而起向後掠了出去。
那巨熊一掌拍空,嘶吼著朝著他猛追不舍。
又一個小姑娘從樹林裡走出來,微微挑起下頜:“誰跟你說他身邊女孩子少?”
她手裡轉著一個短笛:“唐門馴獸的本事,可是從我族裡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