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獵:“......”
張湯推著他的木輪椅進了屋子又在上邊坐了,一拉旁邊的機關木輪椅就往後仰倒成了一張躺椅。
他舒舒服服的坐在那:“喝茶喝茶。”
曹獵氣鼓鼓的起身把房門關了:“今兒這事沒有一頓烤鴨是完不了的。”
張湯:“烤!”
曹獵坐下來問高清澄:“是不是被徐績那個老東西搞的焦頭爛額?”
高清澄微微昂著下頜:“徐相並未涉及謀逆案情,曹公何出此言?”
曹獵:“你今日如何待我,我回去後就找你爹撒氣。”
高清澄哼了一聲。
張湯笑道:“其實小橘子說的沒錯,既然人家徐相沒有涉及謀逆大案那就該把人家放出去。”
曹獵道:“這次抓了放了,說他沒有涉案,將來再抓,說他涉案還有誰信服?”
張湯道:“國有國法,既查無實據當然不能扣著人家不放。”
曹獵:“我隻知道人家想把你扳倒的時候,可在你家裡沒少塞證據。”
張湯:“你怎麼能在廷尉府裡教都尉大人做這種事?”
曹獵:“我沒教!”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說道:“反正是有被**的人,**的人說了徐績是主謀那當然要查。”
張湯譏諷道:“混江湖的人果然手段都臟。”
曹獵:“你乾淨,就你乾淨,你乾淨的連臉都不要了。”
張湯:“我不乾淨,這種事要是換做我,你這樣勸我,說不定我就聽了,可小橘子是手腳不乾淨的人?”
曹獵:“廷尉府就不該讓她來,就應該接著找你這樣的。”
他喝了口茶後繼續說道:“廷尉府就應該隻管定罪,不必去在乎什麼有證據沒證據。”
“查案要講證據那是地方官府的事,是刑部大理寺的事,廷尉府就隻管定性。”
他往前壓了壓身子問高清澄:“橘子,我認識一些手藝好的,做件龍袍替你放在徐績家裡去?”
高清澄噗嗤一聲,剛喝的茶都噴了。
張湯都撓太陽穴。
曹獵笑道:“你放心,這種事我做絕對乾淨的不得了,絕對不會查出來什麼對廷尉府不利的證據。”
“龍袍要是不夠,我再去安排人做個傳國玉璽?都不是事,在徐績書房裡隨便找個地方放一放不就妥了嗎。”
高清澄板著臉說道:“你這不是來幫我的,你是想把我也送進去。”
曹獵:“就是膽小怕事,這一點隨你爹。”
他看向張湯:“要不你先回來主持幾天?我把證據做好了之後你來定性,等把徐績搞死了你再讓位,到時候查起來也和小橘子無關,你又不怕臟還不怕死......”
張湯:“我年幼在冀州做小夥計的時候,最厲害的就是罵街,你想聽嗎?”
曹獵:“嘁......我替陛下管理江湖二十幾年最厲害的就是挨罵。”
他端起茶杯:“罷了罷了,這種玩笑話我就不說了。”
“小橘子。”
他看向高清澄:“現在是不是所有證據都指向溫貴妃?”
高清澄微微點頭。
曹獵道:“徐績的手段曆來如此,不管謀什麼事,在謀事之前先謀退路,不管是成是敗都與他無關。”
“陛下不日北上,徐績就是趁著這個機會讓溫貴妃頂罪,陛下去執子山之前一定會把溫貴妃送出長安。”
“咱們若不管,溫貴妃必會死於半路......”
他說到這微微皺眉:“可暗道上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這幾日也讓那懶貨去查了查,江湖上什麼生意都敢接的高手,沒有一點動向。”
“徐績在長安城裡不敢養私兵,除非是在外邊養著死士,不見江湖動靜,那就說明他早就準備好人手了。”
他說到這看向張湯:“其實我覺得薑頭那個家夥做都廷尉更好些,那個家夥......”
張湯:“那個家夥如何?”
曹獵道:“那個家夥跟你一樣沒什麼底線。”
張湯:“你放屁!”
曹獵:“你吃。”
正說著,秦焆陽在外邊敲門:“都尉,有要緊事。”
高清澄說了一聲進來,秦焆陽推門而入。
一見到張湯和曹獵也在,秦焆陽嚇了一跳。
高清澄介紹了一下後曹獵點頭:“原來是那位秦百辦的後人,你想不想去東廣雲彙?做廷尉有什麼出息,到東廣雲彙來每年最起碼能黑個十萬八萬兩銀子。”
秦焆陽:“能兼職嗎?”
曹獵一皺眉:“你是誰教的?”
高清澄道:“說正事吧。”
秦焆陽道:“剛剛有巡城兵馬司的人來說,大街上張貼了不少告示,不知是何人所為。”
“告示上寫明徐績在立國之前勾結舊楚勢力,勾結番邦外賊,為陛下鎮守豫州期間監守自盜且圖謀不軌。”
“事情寫的格外詳細,年月地點事件寫的清清楚楚,現在長安已是滿城風雨,都在說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張湯聽到這微微一愣,然後看向曹獵:“你剛才說薑頭那小子怎麼樣來著?”
曹獵:“我說他跟你一樣沒底線。”
張湯點頭:“你說的對。”
曹獵哈哈大笑:“還是這小子心眼子多,比我家那懶貨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看向高清澄:“之前出現的告示事件搞的是薑頭?”
高清澄嗯了一聲:“是。”
曹獵:“也是鬨的滿城風雨。”
高清澄:“是。”
曹獵:“逼著薑頭不得不自己在長安百姓麵前說明情況?”
高清澄:“是。”
曹獵:“現在這事......徐相不親自出麵解釋一下是不合適了。”
他說完這句看向張湯:“那小子比你陰。”
張湯微微一笑:“你要這麼說......我也認,畢竟這種事我都不一定能想的出來。”
曹獵:“吹什麼牛皮,你能想出來你早說了。”
他看向高清澄:“等什麼呢,去請徐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