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明眸等耶律機等人將無去處送去休息後,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此前耶律機去接無去處他並未在場,回來後他對無去處這個大和尚的判斷就是......不辨真偽。
耶律機回到氈房裡看瀚海明眸的臉色,他心裡就往下一沉。
這個年輕人當然不是屈渤國人。
而且這個年輕人的地位權勢,在黑武足夠高。
耶律機在屈渤國是一人之下有著絕對的權力,可在瀚海明眸麵前他時時刻刻都像個跟班兒一樣。
除非是瀚海明眸需要他演戲的時候,他才表現的像個主人。
“小公爺。”
耶律機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無去處是不是有問題?”
瀚海明眸反問:“你覺得呢?”
耶律機連忙回答道:“目前看著就是個呆和尚,但不可輕信......”
他又看了看瀚海明眸的臉色:“剛才小公爺說的那番話,就是為了試探此人?”
瀚海明眸嗯了一聲。
耶律機立刻一頓彩虹屁:“小公爺此舉果然高深莫測,隻要那無去處有問題,必會將小公爺告知他的話傳出去。”
瀚海明眸道:“此人或許是葉無坷派來的,你再查查他的來路。”
耶律機立刻答應了一聲。
他陪著小心的說道:“此前小公爺說過,從大寧國內傳回來的消息說,這個葉無坷詭計多端,是比張湯還要難應付的人。”
“黑武帝國的青衙這麼多年來都在和大寧的廷尉府明爭暗鬥,不少計劃都是毀於張湯之手。”
“葉無坷是張湯親手教出來的弟子,還能深得寧帝李叱的信任與重用,足可見此人的威脅,若這無去處真是葉無坷安排,那咱們......”
瀚海明眸看了他一眼,耶律機馬上說道:“還需謹慎小心。”
瀚海明眸道:“最遲明日,從寧國內來的人就要到了,你來接待,我在你身後站著,不要露了馬腳。”
耶律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咱們在寧國的那個內應到底是什麼身份?”
瀚海明眸道:“耶律鬆石說你老成持重,還說你聰明過人。”
耶律機隻好硬著頭皮分析:“此前已得到消息,寧國宰相徐績被廷尉府收押,不過從已有證據來看,極難為徐績直接定罪。”
“又趕上在這個時候汗皇陛下要與寧帝李叱見麵,莫非咱們在寧國的那個內應,竟是宰相徐績不成?”
瀚海明眸問他:“你是覺得徐績不可能是我黑武的人?”
耶律機道:“徐績在寧國做宰相已有二十幾年,此前更是一直追隨寧帝李叱征戰,是大寧立國的功臣,所以我確實不敢相信他就是黑武的內應。”
瀚海明眸道:“徐績此前是不是我黑武內應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他確實與我們算盟友。”
耶律機臉色一喜:“若能得徐績那樣的人協助,帝國擊敗寧人指日可待。”
瀚海明眸道:“剛才你說,青衙在曆次與廷尉府的交手之中都被其挫敗?”
耶律機心中立刻就顫了一下。
他剛才一時口快失言,竟然忘了麵前這個年輕人與黑武青衙的關係。
“廷尉府輸給青衙的次數當然更多,青衙隻是偶有被廷尉府破壞。”
瀚海明眸道:“你說的其實沒錯,青衙與寧國廷尉府交手確實輸多贏少。”
他起身,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原來青衙的指揮使也是帝國了不起的人物,年輕時候便有威名,就因為屢屢輸給張湯,所以陛下才將他指揮使拿了。”
“張湯是個了不起的對手這毋庸置疑,黑武人也不是靠著抬高自己貶低敵人才能長盛不衰。”
“現在張湯退位,新任的都廷尉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叫高清澄,與葉無坷是情侶關係。”
“這兩個人如今掌握著寧國之內絕對的權勢,若能將他們兩個除掉青衙也算是打了一個翻身仗。”
“可這不是最要緊的事,要緊的是寧帝既然敢來就不能讓他安然無恙的回去。”
“寧之所以能成為帝國的強敵,全在李叱一人,沒了李叱,寧與楚又有什麼區彆?”
“此前我們一直輸多贏少,但這次已有強援,寧國的宰相都是我們的人了,若再輸了那還有什麼臉麵見汗皇陛下?”
他看向耶律機:“莫說是你,莫說是耶律鬆石,我也要在陛下麵前自裁謝罪。”
這句話,把耶律機嚇出來一身冷汗。
不過他確實沒有想到,大寧的宰相徐績竟然當了叛徒。
“明日來的人是徐績派來的?”
耶律機再次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瀚海明眸搖頭:“不是。”
他看向耶律機道:“徐績算個幫手,但並非最重要的那個,若我告訴你......連李叱的貴妃都是我們的人,你會相信嗎?”
這句話,確實把耶律機又給嚇著了。
大寧的宰相被黑武收買已經足夠嚇人,連貴妃都被黑武收買?
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彆說大寧之內,就算黑武之內也要激起一番震蕩。
“誰說青衙輸多贏少!”
耶律機連忙補了一個馬屁:“青衙能策反徐績和寧國貴妃,廷尉府哪裡還是青衙對手。”
瀚海明眸道:“不止這些......”
“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