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屋子裡餘下的六人,站著的三位和坐著的三位暗裡較勁,大眼瞪小眼,不言不語,互相端詳。
好吧,較勁的不能算上左側那位單純的好孩子,人家隻是個好奇寶寶,瞅瞅自家兄長,再瞅瞅幾位貌美“公子”,不明所以。
“哎呀!你們看來看去有什麼意思,幾位姐姐,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說著站起身來行禮,自報家門,“在下謝南逸,這位是我的哥哥謝南笙。”
幾位姑娘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靜靜喝茶不聲不響的紅衣美男被弟弟“啪”得拍了腦瓜。
紅衣美男雖然美如神人,可那通身氣質就是個不得親近的,三個姑娘真怕謝南逸被拎著領子從二樓一把扔到樓下,著實為他捏把冷汗。
可他偏偏還教訓道“叔父和嬸嬸教過阿逸,跟人介紹自己要站起來說話,你這樣多不禮貌。”
“是是是,小逸逸說得對,是哥哥的錯。”說著站起身來抱拳行禮,“各位姑娘安好。”
三位姑娘回禮,謝南笙挑眉不語。謝南逸跑到右邊那位身旁,拉著站到一起“這是我們大哥,上官慕。”上官慕朝著幾位微微點頭,幾位姑娘也回以微笑。
白鳶也自報家門“我是白鳶,這兩位是我的師妹,胡顏、胡玉。”
“姐姐是靈山城的嗎?”謝南逸問。
“四海為家,四處遊曆,剛到靈山城。”白鳶道。
“也就是說各位姑娘還沒有落腳之地了?如此也好,就隨我們回去吧。”謝南笙很是善解人意。
“好啊!好啊!”謝南逸很是開心。
有白鳶在,胡顏胡玉自是都聽她的,所以並不說話。
白鳶道“公子好意我們姐妹心領了,改日再道謝。”
說完拉著胡顏胡玉就走,卻被什麼東西打了腳,三人皆邁不了步子。
“姑娘怕是忘了,剛才的贖金我們可是付了的,五十兩。”
上官慕淡淡開口,“怎麼也要抵完債再說。”
謝南逸開口“阿慕,還債,不用了吧?”
謝南笙拍了拍謝南逸的肩膀,說道“要的,要的。”
“小逸,若不如此,姑娘們不肯留下,她們沒有住處,會流露街頭的。”上官慕安撫道。
這話鬼才信,當然,除了謝南逸。
所以,聽了這個真情實感、無私奉獻的言論後,謝南逸堅定地和兩位兄長站在了一起。
這娃就是活生生的、典型的,橋頭草,隨風倒,哪裡有風往哪跑。
“找輛寬敞的馬車。”謝南笙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