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掃街去了。
成群的在街頭、在巷尾、在鋪子裡拉著熟人情緒激憤的訴說著整件事。
由於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被騙、被耍、被陷害的憤怒上,鬨妖這件事反而被一筆帶過,不慎在意了。
兩天內,事情迅速發酵,推向高潮,兩方各憑本事較量。一方壓過一方,一方又碾壓式的反過來壓倒本來看似大獲全勝的一方。
真真是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
輿論這把劍,用得好乘風破浪、所向披靡,用不好就是自掘墳墓、死無葬身之地。
白鳶幾人此戰完勝,不僅反轉了輿論風向,還博得了大家的同情。
更加深了城裡百姓對城主大人的信任,也淡化了對於城裡鬨妖一事的恐慌。
可謂是一箭四雕。
不過這些效果身在謝府聚集在一起商討的白鳶幾人,目前還並不知情。
兩日後
吃了睡、睡了吃的白鳶躺在謝南逸的矮榻上,正悠哉悠哉的晃動腳丫子,跟謝南逸貧嘴。
忽然猛地坐了起來,嚇了謝南逸一大跳。
“怎麼了?”謝南逸問道。
“來了!”白鳶滿眼興奮,扔給謝南逸一隻紙鶴便消失不見了。
謝南逸愣了一下都沒反應過來。
隻好拿著白鳶留下的紙鶴去謝南笙的院子找謝南笙、上官慕二人。
南笙院內
兄弟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揣著手看著靜靜的躺在桌子正中間的符咒,大眼瞪小眼
“什麼意思?留下這隻紙鶴,就這麼走了?”
謝南逸點點頭
“走之前就說了一句‘來了’,扔下紙鶴就沒影了。”
謝南笙細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思忖著推理
“這句‘來了’,大半的可能是那妖物出現了。近兩日沒忙彆的事。”
然後又看著符咒擰眉道
“可是就留下這麼一隻紙鶴,是什麼意思呢?”
說完轉頭問向謝南逸和上官慕
“你們說,這能是用來乾嘛的?怎麼用?”
謝南逸對著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上官慕回了他一個眼神,滿臉都在表達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謝南笙撇了撇嘴,然後幾人又盯著符咒看了一會兒。
謝南逸有些不高興了,麵上帶有擔憂
“說好的一起去,自己說走就走了。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
上官慕淡淡出聲“可能是覺著帶上我們才更危險吧!”
“說白了這臭丫頭片子就是嫌我們累贅,不肯帶上我們唄!”謝南笙補刀。
謝南逸訥訥道
“起初還答應了呢!怎麼能說撇下就撇下,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然後看向二位哥哥,委屈巴巴“更何況,咱們真的有那麼差嗎?”
上官慕點點頭“咱們不差,但是在她眼裡是有那麼差。”
謝南笙拍了拍謝南逸的肩膀,又把手搭到謝南逸肩膀上說道
“我的好弟弟,這還不明顯?說來說去,說到底,就是怕我們拖了她的後腿。”
“起初先佯裝答應,免得你鬨騰她。這不,真來事兒了,拍拍屁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