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輦上載著二層閣樓,閣樓雕龍畫棟,精致華美。
一層是四個身姿曼妙的白衣蒙麵女子,各自站在車輦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用絲竹管弦各自彈奏。
二層閣樓是幾個身著彩衣的蒙麵女子在翩翩起舞,各自站在了東、南、西、北以及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八個方位。
閣樓燈火通明,宛如琉璃塔般晶瑩奪目。
樓頂懸浮著一麵湯碗碗口大小的鼓,鼓身為漆紅色,上下邊沿處各自鑲嵌著一排金色的鉚釘。
鼓麵為褐黃色,看不太清上麵的紋理。
一位身著紅衣、頭盤飛天髻、麵帶紅紗,作飛天裝扮的天女在鼓上翩翩起舞。
纖細白皙的手腕、腳脖上各自戴著一串被金色細鏈子串起來的小鈴鐺,舉手投足間發出清脆細小的鈴聲。
腳踏在鼓麵上,鼓麵發出“咚咚”的響聲,與鈴聲、絲竹管弦聲相得益彰,與迷人的舞姿融為一體。
“拜見天女!”
“拜見天女!”
“拜見天女!”
街道兩旁的百姓大都齊齊跪下,虔誠地匍匐在地,喊著拜見天女的口號。
磕完頭再直起身,雙數合十對著不停舞蹈的天女虔誠地訴說著自己的心願。
也有不信這些的外地人和本地人,隻是看熱鬨般的在旁邊瞧個新鮮,對著車輦上的美人嘖嘖稱歎。
“這些都是天女嗎?”有人問。
“哪能啊,天女就一個,那個,就站在最上麵踩著鼓的那個就是。”有人指著給鼓上的紅衣鼓天女給人解惑。
“嘿,真彆說,這些個都挺好看,不過還是最上麵那個最好看!”有人點點頭稱讚。
塗玨看著下麵的情況,又轉頭對白鳶幾個人說
“看來這天女也沒那麼玄乎嘛!這信徒雖說不少,不過也就這樣吧,不信的也不少呢!”
塗玨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
白鳶正要說話,餘光恍惚間仿佛看到鼓天女朝他們詭異地笑了一下。
謝南逸察覺到白鳶的不對勁,問“阿鳶,怎麼了?”
白鳶壓下剛剛那一瞬間有點汗毛直豎的感覺,定睛看了看,似乎鼓天女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仿佛剛剛那一瞬隻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她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問幾人
“你們三個有沒有看到她剛剛朝我們的方向笑了一下?”
塗闕和謝南逸剛剛也都在觀察著下麵的動靜,沒有發現這一幕,都搖了搖頭。
謝南逸看著白鳶“阿鳶什麼時候看到她朝我們的方向笑的?”
白鳶“就剛剛,塗玨話音剛落的時候。”
塗闕疑惑“我一直盯著下麵,沒有看到,莫不是錯覺?”
塗玨“白姐姐,她戴著麵紗呢,這你都能瞧清?”
白鳶聽他們這麼說,心裡麵更不確定了
“就一眨眼的功夫,再看過去就沒有了。興許真的是我看花眼了。”
謝南逸一直都很相信白鳶,堅定的說道
“阿鳶一向直覺很準,如果你真的感覺自己看到她對我們笑了,那有可能她真的已經注意到我們了。”
塗玨聽謝南逸這麼說,也語氣堅定的表態“我也相信白姐姐。”
塗闕點點頭“對方實力不可小覷,一切皆有可能,咱們得小心了。”
塗玨看著白鳶問“白姐姐,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白鳶“天女會,自然是好好看天女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