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們會收集證據,交給法院判決,如何判決是法院的事,我也無權過問。”陶鬱濃轉頭看向張序民道。
張序民上前,偷偷塞給陶鬱濃一個小袋子,並說道“勞煩長官,多多照顧犬子,不要讓他受了苦累。”
“這事如何處理,還得等縣長回來定奪,縣長那裡你也要走通關係才行。”掂了掂袋子,裡麵應該有幾十塊銀元,不動聲色將之收起,陶鬱濃壓低聲音說道。
雖忠心於方濟安,陶鬱濃也是愛錢的,沒錢怎麼發展擴大自己的情報科不是。
喜滋滋的揣著錢袋,陶鬱濃帶著士兵押著張成榮三人,向著警察署趕去。
等眾人離去後,張序民迅速收斂臉上笑意,麵目變得猙獰,咬牙切齒道“好,好得很,竟然對付起我張家來了。我倒要看看,咱們誰能鬥得過誰。”
因在小鎮耽誤了半天,當進入南陵城的時候,已是第三天的傍晚。
五輛馬車走到城門的時候,便有幾個士兵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為首的問道“你們乾什麼的?”
麵對這些凶神惡煞的士兵,魏寒舟一點不怵,他正要懟回去,方濟安便從馬車中露出頭來“在下是信源縣的縣長,來南陵縣拜見督軍的。”
“拜見督軍?”為首那人似笑非笑,玩味的看向方濟安。
僅是一個縣長,就想跑來拜見督軍,這人是不是想太多。
踱步看著車隊,軍官打著官腔道“你們車上裝的什麼?如果是違禁物品的話,我們就要拉走了。”
“這是送給督軍的禮物,你們要檢查嗎?”方濟安笑嗬嗬的說道。
聽是送給督軍的禮物,軍官臉色嚴肅了幾分,也有些不甘,隻不懷好意的看向方濟安,目光閃了閃,不知在想著什麼。
見軍官這樣子,方濟安哪還不明白,這是軍官的貪婪在作祟呢。
自己雖是縣長,但出了信源的一畝三分地後,還真沒誰會將自己當回事的。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方濟安拿出一個錢袋吩咐道“寒舟。”
魏寒舟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錢袋,板著一張臭臉,將之偷偷遞給了那個軍官。
“放行。”軍官掂了掂錢袋,揮了揮手道。之後軍官忍不住嘴角上揚,錢袋裡得有二十塊銀元了,抵得上兩個月軍餉了。
車隊進城後,找了加酒樓,卸下馬車上的貨物,安頓好後,魏寒舟不爽道“少爺,對那些當兵的,就不能慣著。”
“你可是縣長,何必自降身份,賄賂這些當兵的。”
見四下無人,方濟安才低聲道“好了,我們現在的實力太弱,需低調發展一段時間。”
“這次來見馬督軍也是一樣,哪怕隻能爭取一年的發展時間,也是好的。”
“這時候鬨出動靜,被人記住了,之後信源縣稍稍有點動靜,就會被針對。我們現在,最應做的,便是降低在人前的存在感。”
魏寒舟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但仍未消除對城門口那些士兵的憤憤。
休息了一夜,上午方濟安帶著魏寒舟與幾個士兵,到督軍衙門下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