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摘下口罩,發現苟承已經拎著東西離開了。
“怎麼樣了,謝晚寧同誌?”師長的媳婦文天蘭期待地看著她。
“手術成功。”
“太好了。”文天蘭看著丈夫,滿眼是淚。
“事實上,老同誌傷的位置比陳政委要好很多,隻不過年齡上來了,手術才比較危險。”
謝晚寧看著被推走的文業“老同誌好好養護,很快就能出院。”
“謝謝,謝謝——”
走廊家屬們喜極而泣,紛紛同以謝晚寧為首的醫生們鞠躬。
楊主任走到身旁,“謝晚寧同誌,我們院長要見你。”
謝晚寧去休息室脫掉無菌手術衣,摘下手術帽和口罩,才跟著楊主任去見文院長。
咚咚。
門敲響。
“人來了。”文院長三步並兩步地走到門口。
一見到謝晚寧,就喜笑顏開地握住對方的手,用力晃動。
有多興奮,可見一斑。
“謝晚寧同誌,謝謝你救了我父親。”
“不客氣。”
文院長可能沒休息好,還有黑眼圈。大概哭過了,眼眶也紅紅的。
他忍不住,又同謝晚寧鞠躬致謝。
謝晚寧攔住他“文院長,您彆這樣。”
“謝晚寧同誌,你可是我們文家的救命恩人啊。”文院長眼裡滿是感激。
甚至還跟楊主任說,要請謝晚寧吃飯。
謝晚寧想著苟承的出現,搖頭拒絕“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吃飯了。”
“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幫謝晚寧同誌辦好就成。”文院長戴著眼鏡,鏡片下,淚光盈盈。
盛情難卻,謝晚寧感覺推辭不了,隻能搬出丈夫霍景川。
誰料這時師長大步走來“景川那邊,我也已經找人過去了,今天,必須一起吃頓飯。”
謝晚寧最終妥協。
後來她去病房看望文業老同誌。
進屋就看到有人坐在床畔守著文業。
一番寒暄,得知對方是文業的二兒子文常鴻。
“謝晚寧同誌,是你啊。”文常鴻等人看到她,也立馬衝過來道謝。
“謝晚寧同誌,我爸的手術多虧了你。”
謝晚寧被文家的謝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客氣,彆這樣,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種話連著說,嘴巴都乾了。
“謝晚寧同誌,我父親這種情況,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好好調養的話,一兩周的時間就行。”謝晚寧跟著安慰,“當然飲食上要注意,多吃一些補腦的藥膳。”
“藥膳?”文常鴻怔住,“謝晚寧同誌,藥膳該怎麼做,麻煩您跟我們說。”
“最近我會來醫院,藥膳我做好就行。”
謝晚寧想,她在每次藥膳裡加入一兩滴靈泉,師長嶽父的病情就會加快恢複。
以後苟承的事,就可以得到師長的幫襯。
“謝晚寧同誌,那真是太感謝了。”文常鴻畢恭畢敬地問,“藥膳需要什麼食材,我給你送去。”
謝晚寧直截了當地說“我自己挑選就好。”
文家等人看她這麼說,心裡更加感激。
下午五點半。
文家保姆就做好了飯,文院長和文常鴻等人開車護送謝晚寧前往。
抵達目的地,謝晚寧正為來到陌生環境苦惱。
未料一抬頭,就看到站在大門口等待的霍景川。
“景川——”她欣喜地走過去。
霍景川臉上也立馬帶了笑“剛剛我本來是要在醫院等你的,結果部隊有事就先回去了。”
“沒關係。”幸好她需要的時候,他來了。
霍景川小聲打聽“聽說手術很成功。”
“嗯。”
“那太好了。”霍景川想拉謝晚寧的手,注意到四周人多,影響不好。
就默默地收回了手,隻是擦身而過時,說了句,彆怕,晚寧,有我在。
謝晚寧默默地跟上霍景川,跟文家的人進屋吃飯。
文家彆墅寬闊氣派。
從台階進去,角落裡,掛著鳥籠。
籠子裡關著一隻黑色羽毛的鸚鵡。
鸚鵡嘴裡嚷著“歡迎,歡迎”的口號。
“景川,這隻鸚鵡真有趣!”
她駐足停步,眼底流落出淺淺的溫柔。
霍景川看得入迷,當然,心裡也有了養鸚鵡的決定。
文家的人邀請謝晚寧和霍景川落座,師長的夫人文天蘭就跟著追問“謝晚寧同誌,您現在在哪兒工作?”
“還沒工作。”
“是嗎,你要是沒工作的話,來我們宣傳科吧。”
文天蘭這話剛說完,旁邊的文院長就立馬阻攔“三妹,謝晚寧同誌以後會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大哥,我不跟你搶,但是在謝晚寧同誌沒去醫院之前,可以來我們新聞科。”文常鴻也插了一句。
兩人在病房裡相談甚歡,文常鴻知道謝晚寧在國內是高中畢業,是人才,肯定是寫文章的一把好手。
所以也由衷希望她能去他們那兒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