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川打開,發現是上級的命令,他是要跟幾個營長出門執行任務。
這事兒是由特務的事引起的,他是知情者,去更方便。
但每一次執行任務都危險重重,縱然自信瀟灑的霍景川,也突然出現了曾經從未出現過的迷茫。
這是成家後才有的感覺。
牽掛,內疚和擔憂。
陳進笑看著霍景川“放心,我這個老搭檔也陪著你去。”
“你又不是練家子,你去做什麼?”霍景川眉頭蹙著,畢竟曾經這家夥上戰場,腦子那顆子彈,差點兒要了他的命,“你這不是給我添亂麼?”
“我是搞思想工作的,我還能給你出謀劃策,你可彆小瞧人。”陳進拍了一下霍景川的胳膊,“再說了,這抓特務的事,我也在場。”
“你去了,我媳婦一個人在家屬院,那……”
“這有什麼,我家小田會替我去陪她的,而且我家那小子很喜歡你媳婦。”陳進笑容滿麵地說,“他最近那字啊,不坐飛機了。”
霍景川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合著你兒子也在我媳婦班上。”
“不是我兒子在你媳婦班上。是學校所有的寫大楷的課,都是你媳婦上的。”陳進坦白,“不過她是真有辦法,讓字寫得不好看的孩子改變。”
“什麼辦法?”
“誒,你媳婦沒跟你說過嗎?”陳進像拿捏了兄弟似的,傲嬌地挺直胸膛,“讓他們抄連環畫上的字,說是字寫得好,就有新的連環畫看。”
“連環畫?”霍景川一聽就笑了。
他小的時候,也愛看連環畫,當初可勁讓兩個姐姐給自己買。
“不過這次出任務的時間在後天,部隊幾個小學教職工長跑比賽,估計你是看不到了。”
“我剛忘記,你又提醒我。”霍景川煩躁地坐下,“我多想看我媳婦得到獎品,你不是不知道?”
“沒抓特務前,我不相信小謝能跑出名次來,可看她抓特務的身手,我也覺得這次英才小學有指望。”陳進樂嗬嗬地笑。
“有指望也看不到。”霍景川把文件放下,“後天一早出發是嗎?”
“對。”
“我知道了。”霍景川落座,想起什麼,隨即問,“老陳,我想要一個小一點兒的石磨。”
“你要石磨乾什麼?”陳進笑了笑,“那玩意兒可以找個石匠打出來。”
“好,你幫我個忙,最好在我出發前做出來。”霍景川把昨晚寫出來的工具單放在了桌上,“你看著點兒,幫我去供銷社買點兒東西。”
陳進拿起來,竊喜道“小謝是不是要做美食呀?”
“做什麼美食,是給家人送回禮。”霍景川解釋。
陳進想起上次的羊蠍子火鍋,摩挲著手指問“有多餘的嗎?”
部隊裡都說謝晚寧的廚藝好,做的東西好吃又新奇。
連他這個不怎麼饞嘴的政委都禁不住死皮賴臉地要了。
霍景川斜了他一眼“我都沒有呢。”
雖然媳婦說給他做,但他擔心到時候做得不夠。
所以這會兒也不會在老陳麵前打包票。
畢竟要給媳婦留條退路。
陳進沮喪“真傷心。”
“對了,那個張麗護士雖然看著瘋了,但也有可能是裝瘋!”
陳進背著手“她不是在外麵住院,而是在蹲號子呢,裝瘋有用,還要公安做什麼?”
“苟家的人呢?”
“大概是身份原因,他沒有結婚,家裡也沒什麼人。”陳進端起搪瓷杯,猛地喝了一口水,“又或者早就把家人轉移到國外了。”
“那就好,我就擔心背後有人對我家晚寧打擊報複。”
這馬上出任務,他可不想媳婦再遇到什麼事。
身為軍人,職業就是保家衛國。
雖然她媳婦身手不錯,但到底是肉眼凡胎,明槍暗箭也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