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謝晚寧剛躺下,就坐了起來。
霍景川疑惑地皺著眉頭,把她拉懷裡“天氣這麼冷,你坐起來乾嘛。”
以為是擔心孩子,他又嘮叨個沒完沒了,“我剛剛檢查後才睡的,不信你問墨寶。”
墨寶立馬附和“媽媽,寶寶睡著了,也有呼吸。”
連小喵都安心地喵喵了兩聲。
謝晚寧搖頭“不是。”
“是真的。”霍景川把棉衣給謝晚寧披上,“沒騙你。”
“我不是說孩子。”謝晚寧托著腮,凝神看著霍景川,“從今天吳師長替他兒子來找我幫忙的事情,我得出一個結論。”
霍景川聽得想笑。
他剛才巴拉巴拉半天,敢情沒在一個頻道上,“好,媳婦說,我聽著。”
“我覺得上了工農兵大學的人,本質上都是一些有關係有背景但學曆並不是多麼高的人。”謝晚寧坦言。
霍景川笑著叮囑“媳婦,咱們有很多乾部子弟就上的工農兵大學,這話你可彆當著外人說出來。”
“我這不跟你說嗎,你看啊,那些有背景有關係的人,進入工農兵大學,結果呢,就掙了一個名聲。有的學曆還是小學。”
謝晚寧轉身看著霍景川,“到時候吳剛來找我,我就能問出他是什麼學曆進入工農兵大學的。”
“問出來以後呢?”霍景川反問。
“我盲猜,是初中文憑。”
霍景川低頭笑“萬一是小學文憑呢?”
“也有可能。”謝晚寧似疑非疑地躺下。
她得等,華夏的學生,必定會等到希望的曙光。
霍景川拉了拉線,電燈直接關掉。
短短幾分鐘,他就感覺窩在懷裡的媳婦,淺淺的呼吸停在睡衣上。
她竟然……睡著了?
“這是有多困啊。”
黑夜裡,墨寶應了一聲“媽媽不睡你著急,媽媽睡了你嫌棄,還要咋樣。”
霍景川老實了,也不說話了。
隔天,謝晚寧就跑去找了大哥謝晚城。
謝晚城聽了妹妹的話,打趣道“所以你這是給我找了個學生啊?”
“是啊,你有技術嘛,帶一個學生不是分分鐘的事。”謝晚寧走到跟前,“這個人情就當我欠哥哥的,但如果你不幫忙,我就隻能去找鬆月了。”
謝晚城手指戳了下謝晚寧的腦袋“沒大沒小,那是你嫂子。”
“嗬,你們在一起,還是我介紹的呢。”謝晚寧背著手,笑眯眯地說,“我告訴你,大哥,鬆月可是先認識我的。”
謝晚城還在笑“沒錯,是先認識你的,但是她是我媳婦啊。”
“大哥,吳剛是師長老戰友的兒子,然後他哥哥是曾經跟我學習外文的學生。”
謝晚寧看大哥還敢說笑,轉身,“算了算了,我去找其他的技術人員。”
“回來!”謝晚城可是妹控。
他看不得這種事發生。
謝晚寧笑著衝到跟前“這麼說,你答應了?”
謝晚城點點頭“我答應了。”
“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把吳剛同誌帶來,你教的時候要溫和一點,人家可能比較內向。”
“知道了,你哥脾氣還行。”
“那好,再見。”謝晚寧揮手告彆。
身後的謝晚城抬起手,僵在那兒。
一句就不跟哥多聊會兒的話被冬風吹散了。
謝晚寧以為吳剛是初中學曆,結果景川打聽到,他是小學學曆。
想到工農大學的弊端,謝晚寧愈發期待恢複高考的時候了。
等她把吳剛帶給大哥,學習了三個多月,並學有所成時,吳師長還專門給老戰友打了電話。
老戰友在電話上,特地點名要好好謝謝霍副師長的媳婦以及謝晚城的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