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多漂亮。
不是你的過失。
也就是說,可以將責任一推四五六了。
見筱塚義男沒有阻止自己繼續說下去,鬼子少將參議岩佐安曇基本就明白了。
筱塚義男現在需要一個說服它的鬼子。
“司令官閣下。”
“原本攻伐一切順利。”
“隻要按部就班。”
“憑借原第9帝國軍的十萬蝗軍,數萬蝗協軍,再加上我第1軍的兵力,想要覆滅新一師,就算有些許難度,但是攻克新一師的老巢龍淵山絕不在話下。”
“但…最終發生了什麼?”
“其實您也都看見了。”
“第9帝國軍司令官鬆井千賀剛愎自用,拒絕同我們聯合行動,選擇明前湖作為行軍路線,最終在明前湖被新一師半渡而擊,傷亡八萬餘帝國蝗軍,致使戰力最強的第9帝國軍土崩瓦解。”
“這才是一切禍患之源頭。”
“若非鬆井千賀將帝國蝗軍的精銳耗損了,又何至於讓新一師做大,我們又何至於失了太塬?”
“綜合來看。”
“這不是最大之悲哀嗎?”
“司令官閣下。”
“所以。”
“罪魁禍首就是鬆井千賀。”
“責任並不在我們身上。”
“我們隻是因為鬆井千賀的犯錯,而連累。”
“隻要篤定這一點。”
“我們就沒有任何罪過。”
鬼子少將參議岩佐安曇侃侃而談道。這些話的核心重點隻有一個。
那就是將自己身上的責任都摘乾淨,這才是最重要的。
“哎。”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最大的罪過都在鬆井千賀身上。”
“但是你也看到了,鬆井千賀葬送了八萬多帝國蝗軍,但是他本人呢?”
“至今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處罰。”
“比較…鬆井千賀是岡村閣下在陸軍大學的學長。”
“據說當年岡村閣下還受到了鬆井千賀的不少幫助。”
“有這層關係在。”
“嗬嗬……”
筱塚義男搖了搖頭,覺得頗為絕望。
“司令官閣下多慮了。”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那位岡村閣下可能還會照顧一下鬆井千賀。”
“但是現在太塬都丟了,晉省眼看著就要拱手讓人。”
“這個時候就算是岡村閣下想要偏袒鬆井千賀,恐怕軍部那些元老,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當然了。”
“如果什麼都不做肯定不行。”
“閣下最好還是要派人去軍部…運作一下。”
“據我所知。”
“閣下出身顯赫,在軍部那幾位元老麵前,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鬼子少將參議岩佐安曇提醒道。
筱塚義男眉毛跟著揚了揚,隨即默然頷首。
道理其實都懂。
“給第16混成旅團還有第37師團第17戰車聯隊發電。”
“對了,還有第9帝國軍殘部,還有那些蝗協軍。”
“讓他們都朝著陽城聚集吧。”
“暫時也隻能收攏殘兵,走一步看一步了。”
筱塚義男當即安排道。
根據筱塚義男的想法,隻要自己手底下集結了足夠多的部隊,才能更好地掌控主動權。
當然了。
對於筱塚義男而言,現在想太多都是扯淡。
比較眼下就連逃回陽城,也都不是那麼容易。
一路上。
時不時地就留下一個步兵聯隊或者一兩個步兵中隊斷後,阻擋新一師的騎兵加強團。
就這樣。
靠著一路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