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要立正。
找到一些客觀理由。
然後就開始打感情牌。
砰!
咚咚咚!
砰砰砰!
老者怒氣上湧。
隨即揮動著手中的拐杖,朝著中山裝男子趙子魚身上再度砸了好幾下。
仿佛這樣,心裡麵才能跟著平靜一些。
否則這怒火,根本就壓不下去。
如此之後。
內心深處才有那麼絲毫和片刻的安寧。
中山裝男子趙子魚被打得渾身抽搐。
但此刻儼然不敢表現出分毫。
甚至於還要咬著牙,在一旁強顏歡笑。
就像是現在這樣。
慢慢發出絕望的嘶吼。
卻也隻能默默為之承受。
“長官。”
“為今之計,您就算是打死他,也無濟於事。”
“現在想要破局的話……”
“也隻能…另尋他法了。”
“現在那十個師的士兵可都在等著您去救援。”
“最起碼,先要解決他們的溫飽問題吧。”
黑袍男子陳少修見時機差不多了,隨即悶著臉道。
心情雖然很鬱悶。
但……
此刻也隻能默默承受。
無窮無儘的壓力從頭頂直接貫徹到腳底,全身上下,都深陷於悲哀的浪潮中。
“少修。”
“依你之見。”
“若是讓這胡保他們立即連夜突圍,全麵奮戰,有多大把握能衝出來?”
老者抬起頭,想要詢問一個答案。
“一成。”
陳少修稍加思索,隨即道。
“一成?”
“這麼低?”
“新一師是連夜抵達霍城的,他們能調動多少部隊?”
“想要圍堵我的十萬大軍,他們的牙口恐怕還差了點意思吧!”
上下兩排的牙齒跟著輕微哆嗦,臉色越發地跟著難看起來,雙手握拳,情緒也跟著有些混亂。
老者顯然不太接受這個答案。
“長官。”
“當初鬼子第1軍駐守太塬的時候,這十個師的部隊能在一天內攻破有鬼子一個甲種師團和偽軍一個軍再加上若乾鬼子憲兵駐守的太塬嗎?”
黑袍男子陳少修將這句話說出來之後。
老者直接沉默了。
他聽懂了。
雖然心裡麵仍舊感覺非常難以接受。
但是現實就是現實,不會因為你的不認可而有所轉移。
此時此刻,額頭上的青筋不由得微微顫動。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從其他地方調兵馳援?”
“又需要調動多少部隊?”
老者的手,死死地握著拐杖,嘴唇囁嚅間,心情不自然地跟著落入塵埃。
心力此刻也在急速消散中。
越想。
此刻越發地感到煩躁異常。
“長官。”
“就算現在能調到部隊,也來不及了。”
“補給跟不上。”
“斷糧了。”
“您覺得新一師的圍攻部隊會讓我們將補給送去霍城嗎?”
陳少修說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空投呢?”
老者再度想到了一個可能。
“供應十萬大軍的空投?”
“您覺得…需要出動多少飛機?”
“而且……”
“據我所知新一師的防空炮也裝備了不少。”
“到時候打幾炮,擊落幾架戰機。”
“您…受得了?”
黑袍男子陳少修說得格外坦然。
這些,固然都不是危言聳聽。
都是事實。
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下甚至有些色厲內荏。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啊?”
“這麼說起來。”
“全無希望了是嗎?”
“就讓那十萬部隊自生自滅了是不是?”
“飯桶!”
“一群飯桶!”
“養著你們這群飯桶!”
“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