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和花彼岸漫步在雅蘭莊園的小道上行走著,回想著是因為她的原因,他才去檢查車子的。
但是他卻是不解地問著她道
“花醫生,你是怎麼看出來車子傾斜了的?”
花彼岸隻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回說
“我有強迫症。”
奇康“……”
醫院裡
溫末進了長翁的病房後,一直站在他的床邊看了他好久。溫末很猶豫,又很害怕,但又不得不聽姆努的命令。
他身子有些顫抖地靠近長翁的臉,為了解除自己內心的害怕,他試探性地輕聲叫著長翁,
“爸爸……
爸爸……”
不過長翁還是緊閉雙目地躺在床上,並沒有在下一秒睜眼看他。讓本就因為要做虧心事而害怕的溫末,暫時性地給了心靈上一點點安慰。
他獨自地站在床頭前自言自語地說著
“爸爸,您彆怪我,要怪,就您的兒子姆努,是他教我這樣做的。
您到了那邊,到時候要發怨氣什麼的,您就找二哥,彆來找我,好嗎?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於是,他抑製住害怕的心,慢慢地伸出雙手去拉住了蓋在長翁胸口上的白色被子。
被子還沒有拉到奇康的脖子處,溫末就忍不住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不敢去看長翁的臉,於是微微偏轉低頭,躲掉了去看向長翁的視線,他的雙手已經不受控製地冒出了冷汗,讓他捏著被子的感覺都有一種濕滑的粘稠。
正在他要把被子舉到他口鼻處的時候,溫末的電話就突然滴滴滴地響了起來,把他嚇得連被子都捏不穩,直接滑落在長翁的下巴處。
他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心虛地對著長翁翻轉了個身,雙手笨拙地對著自己的兩個西裝褲兜胡亂地摸著。
但是沒有摸到,而後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出來,手機是在他西服左邊的內兜裡響著。
他的左手不受控製地抖動著拉開左邊衣服,右手抬著伸進去掏出手機拿了起來。
他一看是姆努打來的電話,立馬滑動接了起來。
“喂,二哥!”
他的聲音中,還帶著緊張過後地沙啞。
姆努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響起,
“你到醫院了嗎?”
溫末下意識地緊緊抓住電話,轉身看了長翁一眼,下一秒又背對他回著姆努的話道
“嗯……到了”
“那你動手了嗎?”
溫末依著嘭嘭跳動地心說“沒……剛準備動手。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姆努那邊沉默了好一會,並沒有說話,溫末也靜靜地跟著他靜默著。
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後,溫末覺得自己有些崩不住了,他試探性地問著姆努道
“二哥……我很害怕,要不……我們下次再……再……”
姆努“現在爸爸是個什麼情況?”
溫末又回看了一眼長翁,“還是跟之前一樣,是昏迷狀態。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溫末聽到姆努暗歎了一口氣的樣子,便對著他說
“那你先回去吧。這事……以後再說。”
“行,好!”
與姆努掛了電話,溫末匆忙地又轉頭回看了長翁一眼,連給他滑落蓋到下巴處的被子都沒有去理,就慌忙地朝病房門口走去。
在打開門的前半分鐘,溫末站在門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隨和又自然。
他打開門後,恭敬,感謝般地對著兩個保鏢說了一句,“二位辛苦了!”
隨後就揚長而去。
直到坐進了電梯裡,他才覺得自己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身子也由一開始的緊張戒備狀態,到放鬆下來時,靠在電梯牆壁上頹然地喘著粗氣。
安努集團的大樓裡,財務總監辦公室裡,姆努坐在辦公椅上,呆呆地盯著電腦屏幕的主頁已經看了不下十分鐘了,想著剛才他與溫末的交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處於什麼心態,就讓溫末給回去了。
奇康跟著花彼岸在莊園裡閒逛了很久,兩人就就地地在露麵的一處草坪上坐著休息。
叮咚!
他的手機信息鈴聲響了起來。
發件人就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今天1410溫末先生捧著一束花進入病房,1432走出病房。”
看完信息,奇康隨意地把手機一關,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花彼岸。
她腰身挺直地坐著,靜靜地目視前方,雙腿膝蓋並攏,雙手十指交叉搭放在膝蓋上。
她披在身後的長發被微風輕輕地吹起,表麵的一層淩亂紛飛。左側的頭發輕滑地撇蓋了她的左耳,她輕輕地抬手一撩,很好的把她的側顏展現了出來。
奇康微微斂著眼角眨了一下,他突然發現,花彼岸的側顏很好看,與她正麵對視時的清冷靚麗不同,她的側顏,反而有一種吸引人的嫵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