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滄客氣的把人帶到客廳旁邊的餐桌上,桌上飯菜酒水已經備得很充足,一看就是隻等他們回來便可。
隻不過……一大桌子的菜,隻有她,野良和桑滄三個人吃,好像誇張了點。
浩哥一如既往地待在桑滄的一側站著,就等著隨時聽候他的調遣,花彼岸稍微有些好奇,浩哥是不是除了睡覺的時間才會離開桑滄的身邊。
他這樣……估計沒有自己的時間吧。
她正打算收起心裡那點無聊的心思,就聽到桑滄在旁邊招呼著她夾菜吃。
他坐在主位,花彼岸和野良與他左右相對坐著。
桑滄的話讓她收回心思回過神的同時,就和對麵的野良眼神突兀的對視起來。野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抓包,隻好有些尷尬的對她扯嘴角微笑,少了平時他會有的從容。
花彼岸倒是回了他一個落落大方的笑意。
聽到耳邊響起桑滄感謝她這次隨行野良出差的事,她接話說
“桑滄先生,您客氣了。我是領了薪水的,自然應當儘職儘責。而且這次,我感覺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反而就像是去旅遊玩了一趟。”
可說完這句話,她馬上意思到話說得不妥,正準備收回來,就聽到桑滄已經利落的打斷她,仿佛對她說的這話毫不在意。
“花醫生,我們,應該是知道你的親人是誰了,你…想知道嗎?不過,你的親生母親,我們不得而知,倒是你的外婆,我們知道是誰了?”
桑滄說完這句話,餐桌上瞬間就安靜下來,毫不誇張地,她直接觸及到他們一老一少的張望眼神,都在等著她的回話。
野良也不知道,他爺爺讓他把人帶來,就是為了這種事情,其實內心還是帶著愧疚的。
聽到這樣的消息,像是在提醒花彼岸,她曾經被拋棄的事實,且這個傷疤,野良記得,好像她被提醒得不是一次。
不過,花彼岸貌似不在意。
她歎了口氣,端了端神色慢吞吞回答著“其實,以我這幾年的能力,我要是真的想去找我的親生父母,我早就去找了。
也不用等到現在,您來告訴我,你們知道我外婆是誰?隻是……一般像給我這種孤兒尋人,問的不應該是親生父母嗎?
為何?您直接跳過親生父母,就到外婆的身上了?還是說,要問我這話的人,不是你而已!”
哈哈哈~
桑滄爽朗的笑聲帶著濃厚的音質說
“果然,和聰人在一起,說話就是暢快,不過我想,你應該能猜到那個人是誰了吧?”
“我猜不到。”花彼岸莞爾一笑,直視著桑滄考究的目光。
其實,她的內心是有懷疑對象的,可是,我在想,他是怎麼拿到自己的dna的,且,也有著目前桑滄所謂的口中,她的外婆的dna。
反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又隻有家裡人在,桑滄也不怕讓人多想,也不管花彼岸所謂的猜不到是真是假。
直接跟他們宣布答案說“巴達醫生的初戀,是你的外婆。他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他拿了你的頭發和她初戀的頭發跟你做了dna對比,證明你們是有關係的。”
花彼岸不解“難道您口中的外婆,在巴達醫生身邊?”
當初她是知道,巴達醫生,在看她的時候,是透過她身上,去看彆人的,從而滿足他內心裡,遺憾產生的思念。
隻是他已經是有兒孫的人,再去想著初戀,會不會對他的家人不負責任。而且,既然有她的存在,就證明,她的這個外婆也已經另覓良緣。
“沒有,隻是她曾經的頭發剛好有些在他的身邊而已。巴達……找你外婆,也找了許多年了。”
雖然桑滄是在那裡替巴達感慨,可是她一聽到巴達珍藏有她外婆的頭發,她就覺得有些瘮得慌。
花彼岸稍微有些不解“其實我不是很理解,巴達醫生讓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初衷是什麼?”
畢竟她的外婆他都沒有找到,她的親生母親更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了。
目前為止他們的對話,已經足夠野良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沒想到,內容對於他來說,還挺震撼!
雖然……桑滄也知道巴達這麼做,有點無理頭,但他知道,這是他內心的執念在作祟,所以作為他的好大哥,他還是希望他能走出來。
畢竟,他們都是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裡的人了,再有什麼看不開的話,就隻能帶進泥土裡了。
於是他淡淡平緩的跟花彼岸解釋著“巴達他……隻是愛屋及烏,他想認你做乾孫兒,您,願意嗎?”
桑滄的一個“您”,倒是讓花彼岸發覺著這句話的份量,隻是對於她來說,這一切都太突兀了。
先不說她目前,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外婆沒什麼感情,畢竟從來沒有見過,這會兒冒出來一個外婆的初戀情人,還是國外的,她更是不感冒了。
人生在世,許多事情,得根據自身情況做決定,不能為了遷就彆人的安愉而讓自己陷入不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