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臥房出來,她剛到沙發上坐下,就聽到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信息提示鈴聲。
她拿起手機來看,上麵還有兩個未接電話。
都是孔覺新打來的,信息,也是他發來的。
他問她,“是在忙嗎?沒接電話。”
她甩了甩濕潤的頭發,隨即就給孔覺新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才響兩聲,就接通了。
“喂,學長。”她率先開口。
不過,她聽著孔覺新電話那頭,似乎聲音比較嘈雜,好像是在一個空曠又人多的空間裡。
有人聲,有電子設備的聲音。
孔覺新溫和的開口說“嗯,你忙完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剛好有他電話裡在播放一條即將登機的航班通知。
她很詫異“你這會兒在機場?”
“不是跟你說,我這兩天要來t國嘛!你忘啦?”
孔覺新說話的時候,溫和的口吻裡總是帶著一股馨香的氣息,讓人聽了,就感覺像微風撫到自己的麵容一樣,清潤舒服。
這會花彼岸聽他說話,心情都不由自主的輕鬆起來,一天的舟車勞頓下來,仿佛得到了緩解。
她不由自主的笑著回他“我還是真的忘了呢!”
孔覺新也沒有刻意打趣的去“責備”她,而是說
“忘了也沒有關係,我會告訴你的。”
“那你是幾點的航班?”
孔覺新又笑了笑“不是我,是我們……”
“你們?”
“是啊!秋水也跟著我一起來。”
“秋水怎麼會來?!”她很詫異。
仿佛知道她一定會這麼問,他的說辭張口就來
“這個問題,等我們到了,見了麵,秋水自會自己跟你說的。
你也不用知道我們是幾點的航班,反正你明天就能見到我們了。
我知道你工作忙,需要休息。我打電話來跟你說,也隻是想讓你準備好,明天騰出一天時間來陪陪我們,大家一起吃頓飯而已。”
聽他這麼說,花彼岸也不再多問。
“那好,我在這等你們。”
孔覺新“嗯,那就這樣,先掛了,明天見。”
花彼岸“好,明天見。”
這會兒的時間,其實也才晚上八點多,還很早。她雖然覺得身子乏累,可卻沒有困意。
提起手機,在考慮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之類,手機就突然收到野良發過來的一條信息,和銀行卡到賬的通知信息。
是野良給她打報酬來了,很大的一筆錢,好幾萬去。
才去一個星期,還什麼都沒有乾,就拿了這麼多錢,她突然覺得,野良好意思給,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拿。
野良信息的大致內容是,感謝她這幾天跟他去出差,感謝她的照顧。
他這麼說,花彼岸真的覺得自己受之有愧啊!
他還說,報酬給她打過來了,並問她覺不覺得少了?
因為之前答應跟他去出差,但也沒有說給她她付多少酬勞。
花彼岸連忙給他回信息說“野良先生,你給的實在是太多了,給我個十分之一就成。而且這次跟你過去,我也沒有做什麼。”
野良那邊很快回複她說“不多,這是你應得的。在我身邊當隨行醫生的人,生命安全的風險可是很大的。
這都是你拿命換來了。”
花彼岸此時的心裡,就隻有“……”這個符號。
野良這話,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說“沒有,您言重了。”
野良“總之,您就不要推辭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坐了一天的車了,該是勞累得緊,早些睡吧,晚安!”
時間也不早了,哪裡不早了?明明還早得很。花彼岸看了眼時間,21點都還沒有到。
不過,她還是回了“晚安”過去。
跟野良這麼一聊,她也歇了打電話回家的心思。隨後把手機往茶幾上一丟,去衛生間吹頭發去了。
把頭發吹乾,重新回到沙發上,花彼岸就準備也睡了。
不過,想到明天孔覺新和秋水要來的事,她先跟醫院請了個假,才睡的。
雖然沙發比不了床寬敞,但它很柔軟,花彼岸的身軀又不大,所以在沙發上睡著,也沒有什麼不適感。
她以前剛出手術室,累得狠了,都直接在裡麵坐著靠牆就睡了,還不止一次。
所以今晚她睡沙發,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腦袋裡想著想著,空著空著,她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自從她在醫院辭職後,容易驚醒的毛病似乎治好了。比如現在,奇康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杵著地站在她的身邊看她,她都沒有什麼反應。
反正,睡得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