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規矩的站在對麵,望著眼前冷靜自持,淡定從容的女人。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陸心窈不簡單,有點東西。
片刻後,他恭敬回:“好的,我知道了。”
畢竟陸心窈的意思也就相當於蕭目嶼的。
陸心窈似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好的,我明白。”白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等白慎出去,陸心窈才又坐到床邊。
蕭目嶼趴著,身上沒有穿衣服,被子僅蓋到他腰部以下的位置。
後背上,可以用傷痕累累來形容。
一條條的棍狀的傷痕,鮮紅刺目,盤踞在他的後背。
不難想象,當時在受罰的時候,他有多疼。
陸心窈望著那些傷痕,觸目驚心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蕭簡川這樣的人,真的不配做父親。沒有責任心就算了,連基本的良心都沒有。
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不管怎麼說,蕭目嶼都是他的兒子。
他仗著蕭爺爺和奶奶現在管不了,就為所欲為。
陸心窈拿出手機,拍了照片,然後發送給了溫雪晴。
並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並編輯成文字發送過去。
今天這事,是蕭目嶼受了委屈,總要替他討回公道。
蕭簡川之所以這麼做,完全就是趁著他媽媽不在,所以有恃無恐。
她之所以告訴溫雪晴,一來是不能瞞著她,二來是,溫雪晴知道自己兒子平白無故受罰,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她作為兒媳婦,又是晚輩,不能做什麼?
蕭簡川那邊,需要溫雪晴才能對付。
至於蕭俊城,對付起來輕而易舉。
他黑料這麼多,隨便一個都可以做文章。
半個小時後,她的手機響了,是蕭簡川打的,估摸著是想要知道蕭目嶼的情況。
陸心窈直接靜音,沒有接。
把他晾著。
這種虛情假意的關心,陸心窈懶得搭理。
之後又是管家打過來,同樣沒有接。
不用想都知道是蕭簡川讓管家打的。
蕭目嶼輸完針水,已經是十點半。
他的燒已經退了,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減輕了些。
陸心窈問他餓不餓,想吃什麼東西。
蕭目嶼撐著身子要坐起來,陸心窈見狀,急忙去扶他。
趴著這個姿勢實在難受,所以他想坐起來。
坐好後,蕭目嶼才道:“我不餓,你吃了嗎?”
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黑了。
他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
陸心窈坐在床邊:“我也不餓。”
而且她也沒有什麼胃口。
聽到這裡,蕭目嶼麵色微沉。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看來她沒有吃晚飯,蕭目嶼伸手去拿手機。
準備打電話。
“我讓人送過來,你吃點。”
“那你呢?”陸心窈問他。
蕭目嶼撥通號碼,抬眸望著眼前的女人,勾唇角笑:“一起吃。”
看他笑,陸心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明明他受了委屈還要故作輕鬆。
掛了電話,蕭目嶼翻閱手機,看看有沒有公司的電話。
陸心窈伸手將他的手機一把奪過來,嚴肅起來:“你現在需要休息,不要想著其他的事情。”
何況她已經吩咐助理去做了。
“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給你助理打過電話,讓他處理,還有白慎,他也知道了,所以他們會看著辦的。你不用擔心。”
蕭目嶼望著她,有些許的意外。
“嗯。”
心裡有奇怪的情緒在翻湧著,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他忽然想起,陸心窈衝到祠堂裡麵的情景,還有她不管不顧地要帶走自己的樣子。
這種被人擔心,保護的感覺,還不錯。
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看,陸心窈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