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曾經翻閱過原身記憶,自然有他遇上那白衣女子的一幕,可他之前卻對其毫無印象,大腦下意識的就忽略了對方。
如今,還是借助這個歌曲的刺激,與原身記憶相重疊,他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對。
齊休嘴角勾起笑容,這個世界還真有意思,過去的一份記憶竟然還能夠影響到他。
齊休腦中靈光一閃,眼睛眯起,說不定他要找的目標離他分外的接近。
吳生還在有些狂熱的述說著歌曲的偉大之處,以及多麼多麼火。
齊休淡淡的瞟了對方一眼,沒想到外表古板的他還是個追星族。
“你們在說什麼”
姚崇拿著一圓形酒壺走來,將其往桌上一放,這才好奇的問著。
或許是歌曲聲音的關係,姚崇並沒有聽到詳細的對話內容,也說不定是在岔開話題,畢竟先前氣氛其實是有些尷尬的,而且誰說放這首歌不是對方的示意。
畢竟是姚崇帶他們來這裡的。
齊休喝口水,心中不無猜疑,麵上不曾表露。
吳生又對姚崇分享著他對歌曲作者的崇拜。
姚崇聽著,麵上就露出有趣之色,他神秘兮兮的左右看看,伏在桌上,臉上帶著促狹的笑。
吳生見狀挑眉,知道對方要分享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信息,有心想嘲諷兩句,又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同樣伏下,看向齊休。
姚崇催促的目光看向齊休。
齊休其實不感興趣,但也沒有刻意擾亂他人心情的想法,他心中哀歎,同樣俯下身。
“嘿嘿,外街的人最多知道創作者歌火,卻不知道男子創作後,卻被家中悍妻一頓暴揍,那叫一個淒慘,哈哈
我認識的某個姐妹也是對方的崇拜者,她和幾人找上門去,對方正被妻子打的四處亂竄。
嘴裡大喊,冤枉啊,老婆,刀!刀!
快放下,傷到自己不好
相信我,我隻是回憶一下過去,沒想舊情複燃啊,那搓衣板我跪還不成嗎
她們幾人連忙拉開對方,回來後這段事就傳了開來”姚崇惟妙惟肖的模仿著,神情極其生動形象,口裡哈哈大笑,顯然極為愉快。
吳生也有些忍俊不禁。
原本想斥責一二,讓姚崇不要亂說,但想到自己崇拜的歌手背後還有這種故事,他同樣不地道的嘿嘿笑著。
就這?
齊休有些茫然的看著二人,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反而覺得都有些幼稚。
他凝視歡笑的二人,心中漸漸的明白。
自己畢竟與他們不同,他早就放棄了幻想。
而這些人就算平常表現得再成熟,他們也還是孩子,會在意他人的看法,會為微小的事奮不顧身,會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所以他不會理解。
想到這裡,他恰到好處的露出竊笑,與另外兩人對視而笑,內心卻冰冷無比。
“放下刀,被揍過後,男子才冤枉的解釋,他沒懷念初戀,隻是懷念那個過去單純的自己”姚崇笑過,麵色一正,帶著某種羨慕的語氣說著。
“真好啊,有愛過的初戀,現在愛自己的妻子,還有愛著那個過去自己的自身”吳生感慨著,心裡明白姚崇的羨慕,那是對一個人生近乎圓滿的人的渴望。
而他又何嘗沒有初戀,想到這裡心中一痛,吳生沉默著將水飲儘。
“你說你喜歡劉歆玥,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吳生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嘴裡話鋒一轉。
姚崇微笑的臉一僵,半天沒有言語,吳生感到自身有些多嘴,便想岔開話題。
“小玥她,以前很愛笑的,整天穿著漂亮的裙子,隻是後來為了維持形象,才裝出一幅嚴酷的樣子”姚崇顯然陷入了回憶,嘴裡喃喃自語。
吳生停下話語,擔憂的看著姚崇。
齊休在旁拿起水壺獨自為自己倒水,同樣傾聽著。
“當時小玥的爹並沒有發跡,和我爹還有餘叔,張叔等人一起打拚,我們一堆孩子就被寄存在外街,當時還沒這麼多街,我們就在一處小宅院裡天天玩耍
小玥當時還很年幼,比不得其他的女孩活潑,整天沉默寡言的跟在後麵,當時我也算孩子王一樣的人物,當然就要照顧弱小,去逗她開導她,為此他哥還急了眼。說我搶他妹妹
漸漸的,小玥變得愛笑了,整天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後麵,那時我也不懂,旁人一頓取笑,我就吼著讓她離遠點,她也不哭,隻是笑著跑到我周圍,才停下腳步,看著我。
我去哪,對方去哪,我也慢慢習慣了她的存在”
姚崇閉著眼睛,聲音格外平靜。
“然後她走了,我一開始沒在意,隻當擺脫了一個包袱,隻是有時會說”姚崇聽著歌曲,睜開的眼睛注視虛空。
“小玥,我們去”
姚崇呆住了,瘋狂的四處尋找,水邊沒有,商業街沒有,秘密基地沒有,不知道為什麼要尋找,隻是很悲傷,就像心裡缺失了什麼
“劉濤攀上了富貴,狗日的,連我們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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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回來後,聽到父親等人聲討小玥父親的聲音,他沒什麼感想,隻是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房間,撲在床上小聲地哭泣著。
他明白他再也見不到小玥,他明白他大概是愛上了對方。
“但是後來,我父親也多少有些資本後,我才得知,那時隻是幾人爭奪客戶,而小玥父親成功了,關係變得惡劣,所以帶著子女離開”
“成年人關係的小小變動,還是孩童的我根本無法阻止,所以我討厭那些為了自身利益不顧他人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