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與之對視,卻見對方隻是視線一頓,就遠離而去。
“不認識我嘛”
“也對,原身畢竟隻與她有一麵之緣”
齊休心中思索,又看向其餘諸人。
白依依,膚白似雪,氣質清冷,目光冷漠,宛如天上謫仙,隻是一昧的向前,毫不斜視,無聲,無形,而無為。
嚴無道,劍眉朗目,英俊瀟灑,豪放不羈,臉上時常掛著微笑,在眾多隱含傲氣的隊員行禮中溫聲回應。
在三位後居者中也是最為友善的。
梁白蓮,溫嫻典雅,眉眼帶笑,一副大家閨秀的莊嚴氣質,隻是那相比其他女隊員稍短的一節裙擺,又露出了三寸白皙,吸人眼球。
可見她的內心也並非是外表那副模樣。
此刻,為首那粉發雙馬尾已登上高台,正對著台下俯視眾考生,如同望著會活動的不可燃廢物,充滿厭惡。
她身形偏瘦,氣質高貴,臉上神情高傲,發質柔順透亮,自然放在身體兩側。
胸前掛著一藍金相間圓形勳章,裙擺過膝,能看到白色長襪,黑色小皮靴立在地麵。
她斜瞥了一眼被押到台下的少年,對著宮守誠微不可察的點頭。
隨後轉身麵對湯憲,發尾輕揚,俏臉生寒,輕蔑的看向對方。
“湯憲,在會長不在的時間裡,你竟如此大膽!”
“枉我之前還看好你,沒想到你一朝得誌卻如此猖狂,你就算不為自己父親的多年聲譽考慮,也該明白!”
“這裡是學院,是學生會說了算的,我不允許你繼續這樣”
她掃過少年“立馬讓你的人放了他,我或許不會向上稟告,隻會——”
“孔小姐,我想你有一個天大的誤會”
湯憲神情輕鬆,隻在說到他的父親時表情有所動搖,隨後恢複平靜,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打斷對方說辭。
“這個學院不是院長說了算嘛”
“學生會終究是被上麵允許才得以執行權力的機構,這種類似於過家家的社會模擬讓你們很得意啊”
“甚至覺得自己才是能做主的那個人,真是可悲啊”
湯憲目露諷刺,靜靜望著對麵明悟的女子,心中不屑。
對方身份固然高貴,可也不足以影響青鏡學院,而這次的事件隻是一次提前的演練,也算是他回報那位的方式。
雖然中途風紀隊的闖入讓他有些驚訝,但也無妨,對方影響不了大勢。
這個世界隻有利益永恒,無友也無敵,隻是交易而已。
“你也不想被你父親發現某事吧”湯憲看眼白衣女子,分外不屑。
孔樂鈴陷入沉默,悄悄看了眼宮守誠,無聲的搖搖頭,表示自己的歉意,她在這方麵無能為力。
先前她在校內巡邏,卻接到某份聯絡,學院科技固然強盛,他們也並非沒有自己的研究,至少可以繞過學院進行通訊。
她由此得知校外的情形,本不欲插手,奈何對方是她亦相當敬重的存在,所以才帶隊出門,結果也沒辦成這事。
女子心中懊悔,卻也無濟於事,她退到高台一側,不再插嘴,另外幾人圍上去安慰,她強打精神,反過來撫慰眾人。
湯憲滿意地一笑,心中感到快意,任你孔大小姐平日再高傲,此刻也不得不低下那顆頭顱。
他心中欣喜,便要下令流放那個少年,為以後的某件事做鋪墊。
“來啊,將其,以及所有與他有關者,一律——”
“湯隊長稍等”湯憲不悅的看向打斷他話語的人,臉上神色頓時有異。
竟然是宮守誠?!
他不禁目光放緩,和煦的微笑著,儘管嘴角有些抽搐。
不同於孔樂鈴,孔家畢竟是外地人士,平日和睦也就罷了,到了關鍵時刻,說不給麵子,就不給麵子。
可這位不同,家祖,家父皆為博士,識人廣泛,交際圈龐大,甚至能牽扯到他想要回報的那人,康泰年。
並且對方也極為看好這位,所以不可得罪。
“原來是宮公子,請問有何指教啊”他心中有所猜測,卻下意識的不想去想。
宮守誠看向少年,友好地一笑,而後對他講話。
“還望湯隊長看在我的麵子,饒過這位少年”
“不過是小小的意氣萌發,才口出狂言,正是如此,才更值得教育,同時表示您的寬宏大量,不是嘛。”
宮守誠說的輕鬆,卻讓湯憲歎息一聲,神情冷漠下來。
“是嘛”
“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話題啊”湯憲直視對方,話裡隱有所指。
“此事後續,我一力承擔,如何?”宮守誠毫不畏懼對方深意,坦然麵對這份說辭。
湯憲有些驚奇,重重地望著對方,思量片刻,哈哈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公子這份麵子”
“來啊,放了他”
湯憲冷淡的看著少年,多少有些真心的勸誡著。
“以後為人處世,多思慮一些,不是所有時候都有人幫你撐腰,話說的再多也是扯淡,你不去做怎麼知道是錯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他搖頭,不再理會對方,走下高台,招呼著各人離去。